但容国公夫人的气息虽然与之相像,却远没有这上面的精纯有力,显然是功力相差甚多,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过有件事可以肯定。
这东西的主人与容国公夫人不是同源就是同门,容国公夫人的祖父就是老国师,令狐氏之前又和老国师一门的子弟结过仇……
迷雾之下的庞然大物已经展露了一角。
“令狐夫人,你是从谁那里学来的偷走妖物血肉和魂魄的禁术,又是谁教你炼化妖魂为己所用?”
隋怜神色莫测,声音轻柔地询问着一脸茫然的令狐氏:
“京城中这么多世家贵胄,你又是有本事在身的。既要嫁入豪门,为何偏偏选中了承平伯府?”
对啊,她为何要嫁给承平伯?
令狐氏到抽了一口冷气,她忽然发现,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回京,原本是存了要寻找狐仙下落的心思。
可不知怎么,一来就遇上了媒人要给她和承平伯做媒。
京中谁人不知那承平伯只是个昏聩无能的败家子,他除了挥霍家产外便再无别的本事,承平伯府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快要被掏空了家底,连她的嫁妆都要贪图算计。
这样的夫君,这样的夫家,她嫁过去能得了什么好,更是限制了她的自由!
可她偏偏就昏了头似的嫁了,这一嫁进去就安心为夫君操持家务,竟是连心中的执念都抛之了脑后,整日跟个活死人似的,昏昏沉沉地过着日子。
若不是那一日她出嫁的小姑子偶然得了一块狐皮大氅,回门时拿到娘家的女眷面前显摆,她看着洁白无暇的狐毛猛地想起了她的狐仙来,她现在怕是还好好地待在伯府后宅里,安心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令狐氏惊恐道,“是谁,是谁在操纵我的意识?”
隋怜用神力在令狐氏的记忆中搜索了一番,发现她的记忆残缺了一小部分,便知道是将银针刺入她体内的人动的手。
那个人虽然身份不明,但绝对是个高手,才能将事情做得如此隐蔽。
即使是她这般的眼力,之前令狐氏混在人群中时,她也是先注意到了令狐氏身上残留的狐妖气息和胡不归给她的感觉有些相似,之后逼问这女人时离得近了,才蓦然发现对方身上居然还藏着别的秘密。
承平伯府,老国师,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