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下南洋了?”宋遇白十分意外。¢求.书\帮′ \最′鑫*章·劫¢埂/辛_筷\
“想,但是眼下,我更需要银子。”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最多再有半年到一年的时间,爹和燕王那边就会有动作。
她必须得用银子买更需要的东西去支援他们。
大事不成,她留银子做什么?
大事若成,她还怕以后没有生意做?
到时候就算她想做皇商,都轻而易举。
稼穑十倍利,经商百倍利,破人之国者千倍万倍利。
“你需要银子做什么?”宋遇白问。
“你猜。”二丫挑眉笑,滴水不漏,“猜不到,就当我去买小倌儿。”
宋遇白:“……”
骂自己的时候,口齿清楚,字字句句扎心。
真问点要紧的,她一个字也不松口。
“二公子,”二丫笑道,“我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说吧。”
“说了你也不信。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证明我所言不虚。”二丫缓缓道,“海禁开不了多久,最多一年,就会重新关上这扇门。”
宋遇白:“……”
这点,他真不信。
难道这海禁就像他家大门一样,想开就开,想关就关?
“你可以不信,但是等等看,我的消息准不准。·w-e.n·x~u\e!t¨x?t-.*c`o\m.”
“如果那样的话,”宋遇白分析,“等到海禁再关的时候,船的价格就会一落千丈?”
“对,所以那时候,我会再低价收购。”
“你收船做什么?”
二丫笑而不语。
自然是运送军需了。
而且等战争结束之后,海禁会再次打开。
单单运用这些消息,她就可以大赚一笔。
不过她赚钱,也是为了燕王的大业。
辛苦奔波,真正能获得超额收益的时候,是天下大定之后。
想想这些事情,就让人心潮澎湃。
但是她确实势单力薄,还想拉宋遇白合作。
为什么是宋遇白,而不是其他人?
因为宋遇白年轻,嫡次子,有野心。
即使兄弟关系好,日后无法继承家业,他想起来,心里也有遗憾,所以卯着一股劲,想要靠自己闯下一片天。
年轻人,才更有胆识。
老油条们不行。
二丫在一步步地,拉宋遇白下水。
啧啧,有种拉良家下海的感觉。
不错,宋遇白想睡她,她想掏他的钱,他们各怀鬼胎,合作愉快。¨比-奇¨中*文\蛧^ ,醉¨鑫¢彰′劫`埂^辛,快/
二丫在广州府风生水起,陆弃娘带着三丫、刘俭,胡神医的家眷,还有十几个琼州跟来的随从,一起扶柩北上,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才抵达西北昌州。
距离昌州城门尚有数里,队伍便不得不停了下来。
前方的景象,让久经风浪的陆弃娘也为之动容。
官道两旁,黑压压地跪满了人,一眼望不到尽头。
有已经离开战场多年的老兵,穿着发白的打着补丁的军服,眼含热泪;有面容黧黑、饱经风霜的边民,拖家带口,手里捧着粗瓷碗,里面盛满清水。
这是当地替人送行的礼节。
更多的是身着皮甲、腰挎弯刀的青壮边军将士,他们自发地列队肃立,眼神沉痛而肃穆。
没有喧哗,没有哭嚎,唯有风声呜咽。
就连昌州城楼上,“萧”字旗高高悬挂,随风猎猎。
当黑漆棺椁缓缓经过时,所有人跪在路边。
陆弃娘的泪就没有停下过。
她庆幸自己来了西北。
不来的话,她怎么能知道萧晏在西北得到了这么多人的敬仰。
那些曾经抛洒过的热血,不会被遗忘。
她带着三丫给众人回礼,这一路的行进变得异常缓慢。
刘俭跟在三丫身边,眼圈红红,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但是他还不忘拉三丫的袖子。
三丫沉浸在这种悲壮的气氛之中,不想理他。
她心中热血沸腾。
可刘俭一直拉她,“姐姐,姐姐。”
“闭嘴!”三丫狠狠瞪他一眼,眼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