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留在这里。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赵羽说完便推门而出，在夜色中朝着李英奇的住处摸去。

蜀山的夜很安静，偶尔有巡夜弟子经过，赵羽都小心地避开了。很快，他就来到了后山的一处雅致小院。这里是专门给长老级人物居住的地方，李英奇作为掌门师父的亲传弟子，自然有资格住在这里。

院中灯火通明，透过窗棂可以看到里面有人在活动。赵羽屏住呼吸，悄悄靠近窗户。

透过窗纸，他看到李英奇正坐在梳妆台前卸妆。她取下了头上的发饰，长发如瀑布般垂下。然后，她开始用一种特殊的药水洗脸。

随着药水的浸润，李英奇的容貌竟然开始发生变化。原本高贵冷艳的面容变得更加柔美，那种与蒹葭相似的感觉也更加明显了。

赵羽心中狂震，这种易容术他见过！当初在江南时，蒹葭就曾经用过类似的手法改变容貌。

就在这时，李英奇突然转过头来，目光直视窗户的方向。赵羽心中一惊，连忙闪身躲避，可是已经太迟了。

“既然来了，何必鬼鬼祟祟？”李英奇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带着一丝嘲讽，“进来吧。”

赵羽知道已经暴露，索性大大方方地推门而入。

屋内，李英奇已经重新戴好了面具，恢复了白天的模样。她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赵羽。

“李师弟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我想问师姐一个问题。”赵羽直视着她的眼睛，“你到底是谁？”

“我是李英奇，这还用问吗？”

“不，你不是。”赵羽摇头，“李英奇或许确有其人，但你绝对不是她。你是蒹葭，对不对？”

听到这个名字，李英奇的眼神明显波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