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需要我照顾,原来,是有别人照顾了。”顾云州喉结上下滚动,盯着床头的那束玫瑰。
“江初影,你从哪学来的好手段?住院都能招来护花使者?”
“顾云州,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江初影攥着被单坐直身子,输液管随着动作摇晃,“林羽是我朋友,来看望病人再正常不过,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朋友?”顾云州逼近病床,指腹重重擦过床头的香槟玫瑰,“你住院,他这个朋友越过我直接送花陪护,你干脆让他睡这儿得了。”
顾云州的话毕竟太过露骨,沉稳的林羽也不禁拧眉不悦:“顾先生这话可就过分了。”
林羽不紧不慢起身:“我和初影在白天见面,地点是医院,并不是酒店,怎么就不正常了呢?顾总与其在这儿阴阳怪气,不如多关心自己太太的身体。”
“你还知道他是我太太?”顾云州目光定定地看着林羽,“既然知道是我太太,那你来瞎操什么心?”
江初影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模样,心口泛起阵阵钝痛:“顾云州,你满脑子龌龊想法,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
病房陷入死寂。
林羽深深看了眼江初影,觉得自己来得确实多余了,也不想给她添麻烦。
“初影,好好休息。”他转身时,肩头却被顾云州一把按住。
“离我太太远点。”顾云州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再有下次,我不会再对你客气!”
林羽回头,镜片后的目光沉稳而锐利:“顾先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初影不过是利益捆绑,你与其在这儿宣示主权,不如先问问,她愿不愿意困在这场有名无实的婚姻里继续煎熬。”
他拍开顾云州的手,转身走出病房,留下走廊里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顾云州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看着江初影通红的眼眶,心里泛起一丝莫名的烦躁。
可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尖刻的讽刺:“江初影,我看你不是中暑,是缺管教。”
“出去!”江初影抓起枕边的纸巾盒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