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她接下来的行动,连忙表示:“真的真的,不要,我求你了,这么玩会死人的。”
汪卓澜戴着手套的手撵着一把食盐,来到他被砂纸磨破表皮的渗血处,“真的吗?我不信。”
哗,纷纷扬扬的食盐撒了下来。
冯光斌疼得像油锅里没死透的鱼,打着挺,在极度的痛感中昏迷了过去。
可没睡了几分钟,他又被痛感折磨着苏醒过来。
汪卓澜正在仔细的收拾刚才用的钢针和砂纸,全部妥帖的装到一个木盒里。
或许,终于要结束了吗?
冯光斌默默祈祷着,试探着恳求:“放开我吧,我想上厕所。”
汪卓澜嫌恶的瞥了他一眼,冷冷的丢下两个字,“等着。”
有希望?冯光斌感觉自己如同回光返照一样,又有了活下去的念头。可当他看到汪卓澜拿着成人尿不湿回来时,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汪卓澜也懒得帮他脱裤子,直接套上。然后转身,又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冯光斌又想死了,仿佛等待砍头一样的绝望感快把他湮灭了。
听到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怕,怕得要死。
然而当脚步声到达附近时,未满月的婴儿忽然醒了过来。
冯光斌闭着眼听到汪卓澜的脚步顿时换了个方向,去抱起了婴儿。
他生平第一次由衷的高兴自己有个女儿,因为这个孩子能暂时牵制住那只发疯的母狼,让他能稍稍松口气。
他听见她在烧水、冲奶、唱摇篮曲,那声音轻柔极了。冯光斌全身上下已经分不清哪里痛了,可他竟然听着摇篮曲昏睡了过去。
他迷迷糊糊做了个噩梦,梦见孙文馨变成了恶鬼向他索命。猛一睁眼,自己还被绑在那张床上,那根蜡烛燃烧了一大半。
他微弱的变化,让躺在一旁熟睡的汪卓澜瞬间警醒的睁开眼,“你醒了?”
她看了眼时间,凌晨五点。她活动着肩颈坐了起来,拿起手边早就备好的物件问他,“认识这个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