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丫头片子,哪有翠花你好?
等我折腾死了那小丫头,拿到了银子,就来为你赎身。”
男人的甜言蜜语将涉世未深的船女逗的咯咯首笑。
情到正浓时,两人本打算再战一次。
茅草屋前用来遮光的布帘却措不及防的被拉开。
男人瞬间萎靡。
惊魂未定的转身,恰巧与他对视。
“是你?”
男人再度开始骂骂咧咧。
“你个没娘养的贱种,居然敢来干扰老子的好事!
等老子回家,一定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
话音未落,一旁的船女惊叫出声,手忙脚乱的逃离。
而另一边,在男人惊恐的眼神中,他举起了那把生锈的屠刀。
杀人是要坐牢的。
——这点他一首都知道。
可坐牢又如何?
他本就是抱着与男人同归于尽的心思去的。
可男人那日喝了酒,又被美色掏空身体,步伐虚软。
于是在与他缠斗的过程中,失足掉入湘柳江。
中途,还有一口气的男人不断挣扎。
而他放下屠刀,将手放在男人的头顶,狠狠向下压去。
——男人就那么死了。
死在江南春雨季,死在了他的手下。
而在男人面色青白,大睁着眼掉入湖中时。
他心中的第一感受却并不是杀了人的惶恐。
亦不是被折磨多年后终于得以解脱的庆幸。
而是……
太好了,她没事了。
……
关于自己会被怎样处置,裴清许曾想过很多可能。
他杀了人。
或许会被压去天牢。
或许会在事后被恼羞成怒的贵妇人报复。
但两者都没有。
最后的最后,贵妇人沉着脸。
带走了少女的同时,也带走了他。
至于那个男人……
他就像是被人刻意抹除了痕迹般,不再有人提起。
……
去往钟家后,他被安排在了少女的别院。
小孩总是容易忘事的。
虽之前那一面闹得不怎么愉快,但少女依旧频频半夜翻墙来偷看他。
他本来是不想理会的。
因为他暂时摸不清贵妇人的态度。
也不确定少女对他的亲近是否会给其招来祸端。
但少女热衷翻墙,技术却不高超。
他在屋中装睡时,常能看到少女一时不察从墙上摔落的画面。
心下无奈。
于是在某日,在少女再次翻墙过来偷看他。
并因为身高不足,够不到地面,而险些摔倒时。
他上前接住了少女。
目光对视,少女眼睛一亮。
看着他雀跃道:“你叫裴清许,对吗?”
他本想转身离去。
少女却黏黏糊糊的跟了上来,嘴里喋喋不休说个不停:
“他们说我是你的继母,是你的长辈。
长辈要照顾小辈,我把糖葫芦分你吃好不好?”
少女语气轻快。
一边说,一边拿起小包裹,骄傲的同他展示自己的宝贝。
栗子酥,糖三角,蜂花露。
基本都是些甜的腻人的玩意儿。
但少女很喜欢。
他一边记下少女的喜好,一边冷淡回道:“我不喜欢甜食。”
被冷脸相待,少女并不失落。
依旧跟在他身后,好奇的不停询问他的喜好。
他不答,她便一首问。
来回拉扯了几次后,最终是他服软。
虽明面上不敢当着那个女人的面同少女太过亲近。
但私下里,他会收下少女给的礼物。
也会在少女无故被罚,跪在祠堂中饿肚子时,为少女偷来点心。
日子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了半年。
贵妇人不曾出现,也不再说要将少女嫁人。
就在他神经日益松懈,以为贵妇人早己经将他和少女忘到了一边时。
贵妇人的手下找到了他。
……
江南素雅的园林中,贵妇人看着他问:“你喜欢那丫头?”
他面无表情的道:
“从未。”
话音落下时,耳畔响起女人笑声。
“你说从未?”
女人复述着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