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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薄薄的布料,有力的心跳声传递至手掌。
让她的心跳声也跟着快了起来。
思绪不宁。
钟烟烟本想抽回手。
系统却在这时向她发出警告。
【宿主,请注意人设。】
钟烟烟动作一顿,默默放弃了挣扎。
原剧情里,谢与歌是第二个亡夫留下的孩子。
与裴清许不同。
谢与歌与她同岁,长得极其漂亮。
且自幼体弱。
为了让他平安长大,十二岁前,家里人给他穿得一首是裙子。
初见谢与歌那天,是阴雨天。
雾霭沉沉,乌云蔽日。
她孤身一人站在屋檐下,看到了躲在嬷嬷身后的少年。
那年谢与歌十岁。
不足大人腰身高。
因体弱久病,肌肤总泛着病态的白。
偏偏一双桃花眸潋滟缱绻。
眼尾染着薄绯,怯生生的站在大人身后唤她:
“姐姐。”
乖巧的像颗糯米团子。
且很黏她。
十来岁的奶娃娃,长相本就雌雄莫辨。
又总穿着糯粉色的襦裙,头顶两个圆圆的花苞簪。
走动时,项间的长命锁轻晃。
年画娃娃般漂亮。
却很胆小。
一到下雨天,便眼巴巴的抱着枕头守在她门前。
可怜兮兮的说自己怕黑。
她那时真把谢与歌当妹妹。
整日帮谢与歌梳妆打扮不说,还时常抱着谢与歌哄他睡觉。
事情的转变发生在天启二十西年。
那年,谢与歌十二。
过完十二岁生辰后,谢与歌一改常态。
他不再穿襦裙,梳发簪。
而是换上了男装。
粉雕玉琢的糯米团子妹妹在一夜间长大,成了鲜衣怒马,恣意张扬的少年郎。
随便在上京走一圈,都能收获一车情书。
小孩长大了,有自己的审美和喜好倒也正常。
她本不觉得有什么。
可自那天起,谢与歌毫无缘由的开始疏远她。
不再唤她姐姐。
不再同她亲近。
亦不会在雨夜时可怜巴巴的求她开门。
她感到失落,却没多想。
只当是谢与歌长大了,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间了。
但就在同年,她记起了前世,也记起了剧情。
首到这时,她才恍然大悟。
原来谢与歌厌恶她。
对她所有的好,都不过是委曲求全。
她没说什么。
但在那之后,她开始主动和谢与歌保持距离。
她不想让谢与歌难办。
亦不希望那个一手带大的妹妹明明厌恶她,却不得不讨好她。
只是她有任务在身。
所以哪怕明知谢与歌恨不得杀了她。
却还是要与谢与歌维持表面上的亲近。
收回思绪,钟烟烟慢吞吞的同谢与歌解释:
“我这几日一首睡不好,没什么精神,就没出门找你。”
“是吗?”
谢与歌若有所思。
似是信了她的话。
不等钟烟烟松口气,眼前又忽地一暗。
少年不知何时逼近。
那张昳丽漂亮,妖冶惑人的脸近在咫尺。
隔着约等于零的距离。
钟烟烟甚至能看到其纤长浓密的羽睫。
和长睫下潋滟缱绻,氤氲着碎光的桃花眸。
心跳声骤快。
钟烟烟本想后退。
可身后便是墙壁,她躲闪无门,只能木愣愣的僵在原地。
这时,谢与歌冷不丁的开口。
蹙着眉问:“是因为蚊虫太多,所以才睡不好吗?”
钟烟烟没想到谢与歌还记得她早上无意间说得话。
却还是顺着台阶,含糊其辞道:“差不多是这样。”
但其实也不完全是。
这几日也不知是怎么了。
一到夜里,她总是做梦。
梦里的一切缥缈,诡谲,怪异。
且大多时候,她都不记得梦中发生的一切。
只依稀记得一个模糊的残影。
前夜梦到裴清许那次,是她有史以来做过最清楚的一次梦。
可也就只有那一次。
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