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手脚软垂才松劲,摸出对方口袋里的信号弹往远处扔,落地的轻响混着虫鸣,刚好盖住卸枪栓的金属声。
离木屋五米时,沐青云抬头看了眼屋顶——茅草堆的轮廓有点“生硬”,右侧第三捆茅草比别处高出半尺,边缘还露出半片深色布料。
屋檐下挂着串风干的兽骨,风一吹就发出“咔啦”轻响,暗哨显然把这当作天然的环境音掩护。
他冲岳瑶指了指藤蔓,自己摸起块沾泥的碎木片,往屋顶斜后方的矮树丛扔去,“啪”的轻响让两道影子同时转头,其中一个抬手拨开挡眼的茅草,另一个却对着对讲机低声说了句什么,耳机里的电流声顺着瓦片传下来,岳瑶辨出是在汇报“一切正常”,下一次汇报应该就在两分钟后。
岳瑶踩着藤蔓往上爬,脚下突然“咔嚓”断了半根,她身体一晃,赶紧蜷成球状贴在屋檐下。
屋顶暗哨的夜视镜绿光立刻扫过来,岳瑶屏住呼吸,看着绿光在她头顶三寸处停住——对方似乎发现了藤蔓的异常,正伸手去摸。
她突然发力翻上屋顶,左手按住靠里那人的后脑往茅草堆里摁,对方的夜视镜被茅草勾住扯飞的同时,靠外的暗哨己举枪对准她,沐青云从另一侧攀上屋檐时,枪栓“咔”地响了一声,暗哨转头的瞬间,他手肘平挥撞在对方耳后,两人滚下屋顶时,沐青云用脚勾住后领往柴草堆放,靠里那人的脑袋还是磕在石头上,发出“咚”的轻响,他赶紧抓起两把干草盖住,又往周围撒了把碎石——这样即使有追兵经过,也只会以为是野兽碰倒了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