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想到这个年月女人的名节重要,就算是报警,我妹妹也讨不到好,只能答应他们结婚。”
说到这里,杜兴华嚎啕大哭起来。
两位公安人员看他哭得伤心,等他哭够了,安慰道:
“同志,你别伤心,有什么事,你尽管跟我们说。”
杜兴华攥着被单的手指慢慢松开,平复心情后,点点头接着说:
“谁知道,这只是刘厂长的缓兵之计。
刘厂长跟我爸妈定了结婚的事情以后,第二天我们去上班以后,就有一帮人闯进我家,说我家不知好歹,居然要挟不该要挟的人,妄图嫁进刘家。
随后就是一顿打砸,把我爹娘打得重伤昏迷。
要不是邻居听到声音叫人来帮忙,恐怕命都没了。
我爸右腿打断,医生说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他突然剧烈呛咳,"我哥去厂里讨说法,刘德昌当场让人搜身,从他口袋里翻出几根铁钉,硬说他偷了厂里的零件!
我哥不承认自己偷窃。"
杜兴华眼泪哗哗,哭着说:
"刘厂长喊保安把他打得头破血流,第二天就被开除了!
这还不止,刘秀林带着几个混混把我妹妹带到郊外,几个人把我妹妹糟蹋了。”
说着,杜兴华嚎啕大哭,平复以后继续说道:
“我妹妹回家不堪受辱,留下遗书,她当晚就......在屋里上吊自尽了。”
监护仪发出急促的警报,他的呼吸变得断断续续,"我妹妹............"
病房里一片死寂。
顾希桐猛地转身,咬住嘴唇,双手握拳泄露了自己的情绪。
萧战野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指节捏得发白。
“你们可有去报警?”
杜兴华点点头:
"我去报警,可是接警的公安说证据不足,说我妹妹是自杀,刘秀林到警局说我妹妹精神有问题。
此事不了了之。
后来我不甘心就这么了解,就偷偷调查,有人给我递了纸条说刘秀林手里有几条人命,还糟蹋了很多姑娘。
我就偷偷查了起来,最后,才找到几个证人,写了证词。
可能是刘厂长作恶太多,竟有人给我送来了刘厂长贪污的账本。"
“是不是你放在油纸包里的证据?”邢建文问。
杜兴华点点头:
"对…他发现我在查账,就派刀疤那帮人追杀我…企图消灭证据,杀人灭口。"
林清迅速记录着,笔尖在纸面沙沙作响:"除了刘德昌,还有谁参与?”
"车间主任周仁雄,财务科长刘敏,他们都不干净!"
杜兴华的声音越来越弱,"求求你们,一定要还我妹妹公道。"
邢建文按住他的肩膀: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彻查。现在你最重要的是养好伤。"
他转头对萧战野说:
"萧团长,看来这件事涉及严重的刑事犯罪和职务腐败,我们需要把证据带回去加急处理。"
话音刚落,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穿着中山装的刘德昌带着两个年轻人闯进来,脸上挂着假惺惺的笑容:
"小杜啊,厂里听说你受伤,特意来看望你。"
他的目光扫过给杜兴华做笔录的公安人员,瞳孔骤然收缩,即刻恢复正常。
“小杜啊,怎么还惊动了公安同志啊!”
杜兴华回道:“有人要置我于死地,我当然不能让他如愿。”
刘厂长温和笑道:
“小杜说的对,有冤情找公安同志就对了,公安同志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邢建文站起身,对刘德昌说道:"刘厂长,来得挺巧,我们正想去找你呢。"
刘德昌心中咯噔一下,开口:
“不知道,邢队长找我有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