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
抬手的瞬间,言颜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他的手腕,他穿灰色衬衫,袖子挽到手肘,手腕上系一颗红绳玉石珠子,与贺琳达手腕上的珠子看起来是一对,温润莹洁,光泽细腻。
而另一只手腕上空空如也。
足金的转运珠没能给他带来好运,他不戴了。
大闹一场,钱铮手机损毁,他女朋友气哭,她的披肩也不能要了。
言颜琢磨一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道理,抬眼看钱铮,钱铮也在看她。
眼神复杂的彼此看不懂。
她收回目光,转身走人。
“你去哪儿,不要一个人,不安全。”钱铮拉住她的手臂,瞧见她细白的中指上戴着一枚简单的银色戒指。
戒指戴在中指是什么意思?
“我开车送你,当补偿行吗?”
贺琳达抗议,“还补偿什么,她要走赶紧让她走。”
言颜抽回手臂,声音沉沉:“不用了,不一路。”
钱铮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熟悉又陌生,“不一路”?不是一路人吗?
明明是一路,都要去地下车库。
他快速捡起地上的披肩,手机,推着贺琳达的行李箱,跟在言颜身后,走了没多久,她停下来看路标指示牌。
滨海国际机场,地形复杂,有负一层,有夹层,有负二层。
言颜西处望了望,好几个出口,到底从哪个口出?
“出租车往左,网约车向前,等人来接,在夹层。”钱铮在她身后指示,“我可以送你。”
言颜不说话,不回头。
这时,前方的电梯送上来一个人,黑短发,机车夹克,咖色马丁靴,年轻英俊,身高是短板,看起来不足一米八,手里抱着一大束玫瑰,冲言颜喊:“颜颜。”
“阿琳。”言颜招招手。
阿琳跑过来,先接过言颜的琴,上气不接下气的解释:“我去花店取花,耽误些时间,你吃饭了吗,花姐亲自做好你爱吃的肠粉和瑶柱萝卜酥,熬了汤,用保温桶装着,在车里,你路上吃点。”
言颜接过花,用一只手抱着,另一只手挽上阿琳的手臂,疲惫的靠阿琳肩上,说:“走吧。”
阿琳关心道:“坐飞机,累了吗?”
言颜说:“是啊,坐了很久很久,不如不来。”
“走啊。”贺琳达催钱铮。
钱铮叹气,有人接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