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院保胎。”
“我劝你仔细想清楚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单身女人带孩子,日子会比你想象的难。”
萧璐眼神复杂,“我想不清楚,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养活他,我不确定他爸爸要不要他,我还想跟蒋明礼再谈谈,我想要留下这个孩子。”
“那你有没有替他想过?”钱铮说,“你体会过没有爸爸的滋味,好受吗?假如蒋明礼不负责任,孩子问起爸爸,你要怎么回答?告诉他,爸爸去了外太空,没有火箭回不来?”
火箭?蓦然,言颜想到钱铮抽屉里的图画本,从头到尾数不清的火箭。
这时,钱铮手机来电,很应景,是钱国强。
他接通,里面立即传来钱国强兴奋的声音:“亲爱的儿子,爸爸回来了,快来接驾。”
钱铮:“……”
他握着手机走出房间。
病房里,言颜抽出一张纸巾递给萧璐。
萧璐吸了吸鼻子,痛苦又绝望的问:“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十九岁的言颜斩钉截铁的回答:“我不要他,我要人生。”
她顿了顿,“但我不是你,我无法感受你经历过的生活,我只是想人生的路那么长,也不好走,何必在能选择的时候硬要负重前行?对你和对孩子都不是一件好事。”
萧璐脸色凝重,“你还小,体会不了我现在的心情,这个孩子对我很重要。”
“如果你执意要生下他,”言颜认真想了想,“人生而平等,他没有做错什么,请保护好他,加倍爱他。”
病房门外,钱铮听见来自胸腔的炽烈搏动,那是小狗的毛掉落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