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公主,以示两国交好。”
本想要教训宫女冒冒失失的嬷嬷听见这话都没来得及说教,脸上也露出惊慌失色。
“公主”
周令炴这个当事人反而冷静,心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几日前大哥的话,原来是因为这个。
周令炴沉声道:“慌什么?不过是东胡上书请求公主和亲罢了,父皇又不一定会答应。”
“可”
嬷嬷还想说些什么,但见周令炴依旧面不改色的继续完成手里的画,又将嘴闭上,可心里的着急一分未减。
东胡在朝堂上求娶公主的事情很快传扬,这种事情也没有保密的可能性,最先议论纷纷的自然是后宫,尤其是静妃。
皇室公主就两个,周冉炵才九岁,再如何求娶都轮不到她身上,那只剩下她的女儿合适。
静妃这几年越发修身养性也抵不住这个消息的冲击,好在周令炴回了甘泉宫安抚她,才让她没有匆匆忙忙去找周泓安求情。
但只要周泓安一日没有发话,静妃心里就不得安宁。
同样着急的还有荣妃,她的女儿年纪虽然不够,但有一就有二,谁能保证一位公主就能满足异族的狼子野心呢?
毕竟大雍边境又不是只有东胡。
李竹茹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皱着眉,玉玲将消息告诉她就是怕她从别处得知而更加生气。
“姑姑别着急,皇上没有答应他们。”
李竹茹摇摇头,她不是担心这个,周泓安不可能答应的,大雍对外并没有一场绝对性的压制胜利,这种情况下和亲于他而言可谓是耻辱。
周泓安对于当皇帝是有自己的抱负和傲气的,不可能同样和亲这等事,于公于私都不可能。
“你说京城都知道此事?”她怀疑的是这个问题。
东胡求娶的事情瞒不住,但这般被京城百姓讨论就有些不对劲了,好似有人故意推波助澜。
玉玲没懂她的意思,如实说:“京城都在传言,而且民间对此多有愤懑之情。”
李竹茹恍然,周泓安恐怕要对东胡动兵了。
前些年没有打是因为没钱,打仗也没有足够的后勤支撑,但经过这几年周泓安和户部尚书的攒钱,国库己经十分可观,足以支撑一场战争。
只要不是得过且过的皇帝,没有谁能拒绝开疆扩土的诱惑。
日后史书记载起来也好看点。
但朝堂上也有人看不清形势,自认为和亲一位公主换取大雍边境安宁十分值得,还上书希望皇上摒弃私情,为大雍考虑。
甚至还有人觉得退一步也可行,周泓安若是舍得亲生女儿,完全可以从宗室中挑选合适的女子授公主封号和亲。
这话一出,宁王的眼刀己经飞过去了,不少宗室都记恨上说话的大臣。
狗东西倒是大方得很,只不过是拿他们的女儿充大方。
周泓安也在反省,为何他的臣子里面为何会有这样看不懂眼色的蠢货,怎么能有人既没有过硬的能力,又没有揣摩圣心的情商。
他百思不得其解。
这些人自然没有什么好下场,当场被褫夺官阶的人不在少数,被安排上朝的周廷烽更是首接站出来呵斥这些人毫无大雍男儿骨气,他主动请缨作战。
周泓安龙颜大悦,虽然没有当场同意周廷烽的请愿,但也毫不吝啬地夸赞他不愧为皇室子嗣。
周泓安的态度几乎是摆在明面上了,再也没有人站出来说赞同和亲之事,散朝后留下的重臣也被众人看在眼里,各部尚书还有两位皇子都在,聪明人都猜得到皇上这是要对东胡出兵了。
李竹茹担心周令炴小小年纪会害怕,哪怕周泓安没有这个意思,但和亲于公主而言到底有多大威胁,她不是当事人无法确切感受,但十二岁的小姑娘面对这样的威胁,她总归是放心不下。
李竹茹进宫看到周令炴平静地哄着周冉炵,就明白她肯定不受影响。
周令炴看见她也有些惊讶,声音柔柔的,“姑姑。”
周冉炵声音则是尖锐许多,看见李竹茹又开始委屈,瘪着嘴就开始告状,话里话外把东胡使者还有同意的大臣骂了个遍。
李竹茹好笑地摸摸她的脑袋,望向周令炴,“是我小觑公主了,公主这般我很骄傲。”
周令炴抿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姑姑这样夸我太过了。我不过是明白,父皇并不会同意而己。大雍此时兵强马壮,父皇有鸿图之志,怎么会受人胁迫?东胡这般试探,其他部落若是有样学样,大雍难道要全部答应吗?”
李竹茹:“公主能有这样理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