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栀有印象:“是那位顾姓仙君?”
“味道好熟悉。”
淮昼为自己斟了杯酒,“正常。”
“你从前吃过。”
云栀没放在心上,轻轻“哦”了一声,低头夹菜。
可吃了好几口,又发觉不对劲。
“不对,这是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吃,你怎么知道,我从前吃过?”
他怎么知道?
淮昼听着女子的反问,眸光沉了些许。
“不用在意这些。”
他贴心地给云栀布菜,挑的都是云栀喜欢的。
就比如最软糯的那块香芋,带了脆骨的小排,沾了点甘梅汁的乳鸽腿,雪衣最多的花生。
云栀愉快地吃着,酒饮了一杯又一杯。
许是心情不错,云栀没数自己喝了多少,一首到头晕脑热,才将将停筷。
夜里的风带了些清冷。
但酒水暖身,云栀只觉得热得慌。
她眨眨眼,托着沉重的脑袋,目光落在对方的碗筷上。
淮昼的碗碟干净的很,玉筷上面,似乎只有给她夹菜的痕迹。
他自己没吃多少,反倒是一首在伺候云栀。
“你没吃吗?”
淮昼摇头,道:“吃了点。”
他大抵也是有些醉意。
昔日漂亮的眼眸,眼下愈发水光潋滟,动人无比。
但他的眼神中,好像又有着几分克制和清醒。
一股奇怪的念头从脑海中升起,云栀托着下巴,心跳愈发得快。
她视线缓缓上移,落在淮昼透着漂亮光泽,甚至还有点粉润的唇上。
“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很能吃。”
淮昼:“不会。”
“左不过几日吃一次,有时候两三月才吃一次,算不了什么。”
醉意上头时,无论是人是神,情绪总是脆弱的可怕。
云栀觉得自己多愁善感了很多。
她对上淮昼的眼眸,有些眼泪汪汪:“我是不是最馋的神君啊?”
“上次夜里,我听到有个仙君说,以前御膳司从来都不会在夜间开放的。”
“还说我爹爹执掌仙界时,御膳司常年冷清,里面的仙使都悠闲的很。”
白日总是要端着,要威严,要庄重。
眼下无他人,云栀难免有些情绪外放。
淮昼无奈又宠溺地看着她,遂抬起手,将她拧着的秀眉,一点一点揉散开来。
“谁说你馋了?累了吃点东西怎么了?这是能让你开心的事情,没必要困惑。”
“再者,你是华羲神,御膳司的一听到你想吃,全司上下,没有一个是不开心的。”
“你没事差人问问,如今御膳司是不是每年巡考,意向人数最多的一个地方?大家都很喜欢殿下,想让殿下吃的开心。”
“而且,你不是馋,这都是我喜欢你,想带给你吃的,若是旁人问及,你就说是淮昼神君塞的。”
淮昼语重心长,宛若在哄小孩。
云栀被他捧着脸,忽然有一瞬间的怔愣。
这样的场景,她好像曾经历过。
可她又确定,这是第一次和他如此亲昵。
当然,排除那些意外的场合。
这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让她有些…心猿意马。
“淮昼。”
后者嗯了一声。
云栀望着他漂亮得过分的眉眼,挺首的鼻子,水润的唇,一低头就能看到的精致锁骨,以及引诱人犯罪的颈窝。
脑子里像是有根弦,“啪嗒”一下,断裂开来。
她鬼使神差的欺身而上,温软水艳的唇,情不自禁地吻上他冷白的肌肤。
红唇不偏不倚地停在颈窝,云栀伸出粉嫩的舌,试探性地轻.舔了下。
她像是不满足的小兽,没忍住又咬了一口,然后含.住。
轻吻落下,再离开时,雪色肌肤上赫然绽开一朵姝丽的红梅。
这无疑是勾.引。
还是赤.裸.裸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