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经辇叹气,盘坐在金宝面前。
“要不是朱衍还在她手里,除傀儡门余孽这种事,我怎么也要凑凑热闹。”
金宝躺在船板上,一只手撑着头,面色也有遗憾。
他素来喜欢热闹,他娘把他困在这儿,也算是给他的惩罚。
*
千夜岛很黑,整个海面上唯有大船上亮着烛火。
和金宝一起摇骰子的经辇瞬乎之间抬起眼皮,凉风一刮,惊他背后一身冷汗。
他吞了吞口水:
“阁下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
摇骰子的一人一妖抬起头,一脸迷茫。
一瞬间过后,金宝反应过来,连忙看向西周。
“祝山月!”
金宝嚎了一嗓子了才道:
“你要是在,就出来见个面,我有话和你说!”
经辇和何罗鱼互相看了一眼,眼里带着清澈的好奇与疑惑。?第|¨一]?看?2书a网¤/ ¤无.]|错2,内2@容-£~
几缕黑气在船头上纠缠,缓缓浮现了一个姑娘的影子。
她在那儿,凉风扬起她的头发,凌乱的头发扫过眉眼。
她的肤色变了,明明之前很黑,现在却很白,一种常年没有晒过日光的苍白。
“你想说什么?”
她问。
金宝指了指自己身前的结界。
“破一下结界,把我放出去。”
山月走过去,身上的阴气如同一阵寒气,何罗鱼和经辇只觉得一个冰窖走了过来。
他俩对视一眼,麻溜地站起身,两三步走到远处。
活得久了,一眼就能看出什么样儿的人惹不起。
资历尚浅的金宝扫了他俩一眼,又抬头看着走过去的姑娘。
苍白的姑娘一伸手,白得像是死了三天的手触碰到他的结界一瞬间,结界碎了,化成丝丝缕缕的灵气消散。
金宝刚要说什么,那只苍白的手便攥住他的脖子。
“我说过,让你走了就不要回来。”
何罗鱼和经辇在角落里站不住了。
经辇上前,指着她道:
“你干啥呢!赶紧放开他!”
要是溪亭安出一点事,李杳绝对会把他头拧下来当球踢。
金宝抬手,制止经辇:
“我没事。”
经辇脚步一顿。
不是他要停,是他动不了。
像是有两只手冰凉的手搭在他肩膀上,顺着肩膀滑到他的脖颈处,掐住了他的脖子。
后面的何罗鱼看得真真的,经辇身后有一抹黑影,黑影伸出手,掐住了经辇的脖子。
它吓得脚步又退了两步,鱼尾巴贴着墙壁。
早知道就听溪亭安的,多减减肥,现在挺着个鱼肚算什么怎么回事。
他都怕一只恶灵冲出来将它剖心掏肚。
金宝看着面前的祝山月,余光也瞥见了被掐着的经辇。
“那是我师兄,他是无辜的,你放了他。”
祝山月抬手,动了动手指,经辇便被身后的恶灵扔进了海里。
听着噗通一声的水声,她缓缓转眼看向何罗鱼。
何罗鱼勉强挤出一个笑。
“不用您动手,我自己来。”
何罗鱼跑到桅栏处,笨拙地翻过桅栏,要跳的时候它还对着祝山月叮嘱道:
“他没了修为,身子禁不住折腾,你轻着点。”
金宝瞪眼,刚要说什么,何罗鱼便跳进了海里。
祝山月收回手,看着他。
“叫了多少人过来?”
“三十余人。”
金宝补充道,“修为都在渡劫期。”
除了他爹娘。
长这么大,他也没有摸清过他爹娘的实力。
他只知道丰都山一役,天雷和捉妖师的围攻之下,只有他娘他爹还有伞姑活了下来。
他爹就不说了,元气大伤,前些年一首在养伤。
但是他娘和伞姑的实力毋庸置疑,一首都奉为人族和妖族的最强者。
他看着祝山月,“你走吧,我今天就当作没见过你。”
“走不了。”
祝山月看着他,“岛上那些恶灵,都是我的至亲,有祖父祖母,各位叔叔伯伯。”
“傀儡门灭门后,是阿叔把他们的魂魄带到了岛上。”
*
岛中央的裂缝里,李杳掐着一只恶灵的脖子,刚要捏碎,一道女声便道: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