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寂威压面前,也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灭。
我的金光咒护体光晕在这目光下剧烈波动,仿佛随时会熄灭。就连麻七,他那一直挺直的、如同枯竹般的背脊,也极其轻微地佝偻了一分,握着引尸铃的手,指节捏得发白。
死寂笼罩着广场,只有穹顶怨魂无声的翻涌和脚下骸骨偶尔发出的、令人牙酸的细微摩擦声。
骸主并未开口,甚至没有任何动作。
然而一股庞大而冰冷的精神意志,如同无形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们三人的识海!
那意志并非语言,而是直接烙印在灵魂深处的意念,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与亘古的沧桑:
“擅入幽冥之隙,踏足骸骨王庭!凡俗蝼蚁,所求何物?”
这意念如同冰锥,狠狠刺入脑海,带着审视与漠然,仿佛高高在上的神只在俯视挣扎的虫豸。
花喜鹊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滚落。
他张了张嘴,想要强撑起平日的凶狠回骂,但在那恐怖的意志压迫下,竟连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我强忍着识海翻腾的痛苦,艰难地集中精神,试图回应。
然而那意念的威压太过恐怖,我的思维仿佛被冻结,金光咒在体内疯狂运转,也只能勉强护住心神不失守。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如石的麻七,缓缓抬起了头。
他那深陷在斗笠阴影下的眼睛,第一次清晰地迎向王座之上那两点幽邃冰寒的目光。他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极深的忌惮,有刻骨的仇恨,甚至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与决绝。
他没有用精神回应,而是用他那砂纸摩擦般的破锣嗓子,发出嘶哑而清晰的、打破这死寂的声音,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求…三才镇陵钥!”
声音在空旷的骸骨广场上回荡,显得异常微弱,却又无比清晰。
王座之上,骸主那模糊的面容轮廓似乎没有丝毫变化,但那两点幽邃的目光,却微微转动,聚焦在了麻七身上。
一股更加冰冷、更加刺骨的审视感袭来,仿佛要将麻七从灵魂到肉体彻底洞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