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天气…真他娘邪性!”花喜鹊咬着牙关咒骂。.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快,
就在一次剧烈的闪电过后,借着那短暂到极致的光明,我似乎瞥见路边山坡密林的阴影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不是动物的轮廓,更像是一个…模糊的、扭曲的人形影子,在泥泞和雨水中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态爬行!雨水太大,光线太暗,只是一瞥,根本无法确认。
“刚才…路边…”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花喜鹊也猛地一凛:“你也看见了?妈的,我还以为眼花了!”
一直沉默如石的麻七,突然开口,声音在雷雨声中依旧清晰得刺耳:“雨水浸骨,怨气浮尸。”
他腰间那枚塞着皮革的摄魂铃,在刚才闪电亮起的瞬间,似乎极其轻微地、自发地嗡了一声!虽然声音被雨声掩盖,但那股微弱的、冰冷异常的震动感,却清晰地传递到了离他最近的我的后背上!
一股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比冰冷的雨水更甚!花喜鹊握着方向盘的手关节都捏得发白了。
暴雨、雷电、诡异的人影、浮尸、摄魂铃异动…这一切都指向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实:我们距离九嶷山核心区域越来越近,已经开始踏入那片被阴秽之气浸染的土地边缘!舜帝陵外围的凶险,已然初露狰狞。看书君 埂歆醉快
车子在泥泞中艰难跋涉,如同汪洋中的一叶扁舟。暴雨敲打着车顶,仿佛无穷无尽的鬼手在拍打。
麻七重新隐入后座的阴影,唯有腰间那枚铜铃散发出的、凝固般的冰冷气息,以及刚才那一下微不可察的嗡鸣,如同烙印般刻在每个人的神经上,提醒着我们——前路,绝非坦途。
千里的路程,耗尽的不只是汽油和体力,更是紧绷的神经。而当九嶬山那如同远古巨兽般狰狞的轮廓终于在雨幕的尽头若隐若现时,车内的气氛沉重到了极点。引擎的喘息声,仿佛也变成了踏入幽冥之域的沉重鼓点。
暴雨肆虐了整整一夜,直到破晓时分才渐渐止息。
老北京212如同刚从泥潭里打滚出来的骡子,浑身挂满泥浆,狼狈不堪地停在一片地势稍高的山坳里。引擎盖下还冒着丝丝白气,发出疲惫的喘息。花喜鹊瘫在驾驶座上,脸色发白,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依旧有些僵硬。?精*武`小\说_网` _无^错.内`容_昨夜暴雨中几次险之又险的失控打滑和那惊鸿一瞥的扭曲人影,耗尽了他的体力与精神。
天色灰蒙,铅云低垂,空气中弥漫着雨后山林特有的清新土腥气,但这清新之下,却顽固地混杂着另一股令人不安的湿冷腐朽的味道,如同朽坏的棺木被雨水浸泡后散发的气息。
这就是麻七所说的“雨水浸骨,怨气浮尸”吗?仅仅是在外围,这股阴秽之气就已如此浓郁粘稠,几乎要渗进人的骨头缝里。
“下车。”麻七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干涩依旧,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急切。他背上那个沉重的长条包裹,第一个推开车门滑了出去。冰冷的空气裹挟着那股湿腐味瞬间涌入车厢。
我和花喜鹊对视一眼,强打精神,也紧跟着下车。脚踩在湿漉漉、覆盖着厚厚腐烂落叶和淤泥的地面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咕叽”声。
环顾四周,参天古木遮蔽了大部分光线,林间弥漫着化不开的灰白色晨雾,能见度极低。昨夜的暴雨让山溪暴涨,浑浊的泥水在幽深的山涧中轰鸣奔流,更添几分蛮荒险恶。
麻七没有理会我们,他像一只嗅到腐肉的秃鹫,无声而迅捷地在湿滑的林间移动。他的目标异常明确,径直朝着这片山坳深处、一处被巨大藤蔓和蕨类植物半掩的岩壁走去。
“跟上!”花喜鹊低喝一声,拔出匕首警惕地警戒着四周,我们紧随其后。
拨开湿漉漉、带着冰冷露珠的藤蔓,岩壁下赫然出现了一个仅容一人弯腰通过的狭窄裂隙。裂隙深处漆黑一片,散发出比外界浓郁十倍不止的阴寒气息和一种难以形容的……陈年血腥气。
麻七停在裂隙入口,枯瘦的手指在湿漉漉的岩壁上细细摩挲着。他的指尖仿佛带着某种特殊的感知力,掠过那些被雨水冲刷得格外清晰的岩石纹路。
终于他的手指停在几道并非天然形成、而是被某种锐器深深凿刻进去的神秘符文上。那符文极其古老,笔画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