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平听了李建国的话,搓了搓手上的泥巴,咧嘴一笑:“李队长,这技术教给你们没问题,不过咱也不能白教不是?一个村收二十块钱技术费,包教包会!”
“啥?二十块?!”李建国眼珠子瞪得溜圆,差点蹦起来,“兴平啊,你这是要抢钱啊!二十块钱,有点贵啊”
周围几个村的干部也跟着嚷嚷:“就是!太贵了!”
“这不明摆着宰人嘛!”
陈兴平不慌不忙地掰着手指头算:“你看啊,这竹子要选三年以上的老竹,油纸要三层叠着用,还得配草帘子。?+o0μ?&0?a小[¥说,?-网· )_?最???新·°章;3%节£÷o更@?|新·t$快/我光前期实验的材料就得十来块,我们村一共花了好几十,才把这个棚子给搭起来,你看这个技术,值不值这么多钱?”
李建国脸涨得通红:“都是乡里乡亲的,便宜点!”
“二十没少。”陈兴平拍拍屁股上的土,“爱学不学。”
陈兴平这不是啥大好人。
周围有不少村子。
如果免费的话,这教到位了,那没到位,到时候万一出事了,又要怪在自己头上。
索性还不如直接收费。
他们花了钱学的,学回去都会认真对待。
也不至于会出啥事。±鸿a#?特<小])·说μ`|网¥? %¢?已?¤发:D布:最?_{新?°章@?节??
几个村干部凑一块嘀咕半天,最后李建国一跺脚:“行!我们回去凑钱!”
可谁也没注意到,人群后头詹林那小子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詹林没想到,陈兴平这技术居然值这么多钱。
他也跟着干了几天,搭帐篷,他也会啊!
所以詹林有了赚钱的法子。
三天后的晌午,陈兴平正蹲在屋檐下啃玉米饼子,邓通气喘吁吁跑来:“兴平哥!出大事了!詹林那王八蛋打着你的名号,五块钱一个村到处教人搭棚子呢!”
“啥?”陈兴平手里的饼子啪嗒掉地上,“这龟孙子!居然还敢拿老子的技术去教人!这王八犊子,教得明白吗?”
林允棠挺着肚子从屋里出来,急得直跺脚:“这可咋整?万一棚子没搭好塌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果然,还没等陈兴平找詹林算帐,
七八个外村人就抬着担架冲进了犀牛村。
担架上躺着个面色惨白的老汉,嘴唇都紫了。
“陈兴平!你给我出来!”领头的壮汉抡着扁担砸院门,“你们村的人教的是什么害人技术!我爹差点被毒死!”
陈兴平冲出门一看,好家伙,十几个外村人举着锄头铁锹,把院子围得水泄不通。¢x?x~s/s\y*q′.·c_o^m,
王秀兰吓得直往屋里躲,林允棠护着肚子站在门口,脸都白了。
“各位听我说!”陈兴平扯着嗓子喊,“那技术不是我教的!谁教的,你们找谁去!”
“放屁!”一个满脸麻子的汉子跳出来,“那小子说是你让教的!现在三个村的棚子全塌了,老刘头差点让煤气熏死,你说咋办!”
正吵吵着,不知谁喊了句:“詹林在那儿!”只见詹林猫着腰想往村口溜,被邓通一个箭步揪住后脖领子拽了回来。
陈兴平眼睛都红了,抡起拳头就冲上去:“我日你祖宗!打着我的名号挣钱,你踏马真行啊!”
一拳下去詹林鼻血就喷出来了,两颗门牙蹦出老远。
“哎哟!兴平哥饶命!”詹林捂着嘴满地打滚,“我就是想挣点钱”
“挣钱?”陈兴平揪着他衣领拎起来,“你他娘差点害出人命!”说着又要打,被钱向东死死抱住。
钱向东知道陈兴平下手狠,他怕陈兴平活生生把詹林给打死在这了。
“赔钱!”外村人齐声吼,“不赔钱今天没完!”
詹林哆嗦着从裤裆里掏出个布包:“我、我就挣了三十多全在这儿了”
陈兴平一把抢过钱袋子砸他脸上:“你当是要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