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举了半举便颓然垂下,支支吾吾道:“居然是你!你岂不就是……展将军部将?咱们乃是一军之将,莫不是中间起了误会?”
天九哼了一声:“我穿这军衣只为掩人耳目罢了,咱们并无仇怨更无误会,只是恰好所图相悖。我问你,皇后当真是要为那死去的皇帝陪葬?”
昨夜那场大战仍是心有余悸,左耳被撕开半个,身子不自主飞起好似对面乃是一头猛兽,可轻易将他撕得粉碎一般。
想到此处不禁垂首颓然道:“我怒川鸣昨夜输得心服口服!阁下发问自然如实相告,还望莫要再伤我部将性命。”
“讲!”
“皇后陪葬之事乃是假的,是小的为逼迫公主露面信口胡诌。皇后之父乃是勤王,北芒城佣兵数万,我家皇上皇位尚未稳固,自然不敢轻易得罪。”
“你莫要再打公主的主意,下次咱们再见之时恐怕便是你的死期。”天九谅他此时也不敢讲假话,又问道:“你等可带了干粮等物?”
怒川鸣连连称是,眼望已然满身冰霜的那群战马道:“我等带了不少,将军尽管去取。”天九走近战马,那些战马鬃毛之上满是冰坨,天九一一拍打清除净了,这才自马袋之中取了不少粟米及一副锅具。
怒川鸣缓缓起身,到兵士那处奋力踢打,幸好兵士虽是头晕脑胀、手脚冻伤,却也无性命之忧,纷纷醒来。
天九回到石屋内,见公主面色稍稍有些红润,知道已无性命之忧,在铁锅之中化了雪水煮上粟米,直至出了黄油,这才上前唤道:“天瑞!天瑞!莫要睡了,起身赶路。”
一连唤了四五回,天瑞公主这才悠悠转醒,见身上箭支已拔,伤口亦被包裹得极为严密,面前金黄色稀粥热气腾腾,心中又恨又惊,却又带着几分心安,对面前之人不知以何种语气应对搭腔,只好默默点头,起身端了热粥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