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听到男孩的话,缓缓的回过头,在和韩维四目相对时,原本已经止住的泪水却再也控制不住,顺着她娇嫩的脸颊滑落下来。几乎就是在同时,她扑入到男孩稚嫩的胸膛中。
男孩有些意外,但随后目光坚定,轻轻的拍了拍蝶衣的后背道:“傻丫头,别伤心了,就算紫珠阿姨不在,今后还有我呢......
高大的合欢树下,两个人相拥而坐,或是哭泣,或是开怀大笑。不知何时,太阳已经向西沉去,一缕火红的夕阳从天际斜来,将两个人的身影拉的很长。
“叮铃铃......叮铃铃......”悦耳的音铃声再次在银甲将军耳畔响起。于此同时,场景再次变换。
“蝶衣,你要去哪里?”合欢树下,蝶衣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裹,似乎将要远行。在他身后,已是少年的韩维目光紧张的追了上来,将她拦住。
“我要去碧水崖给父亲采药!”蝶衣目光凝重,语气坚定的说道。自从娘亲去世后,父亲便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娘的为自己和弟弟终日操劳,再加上娘亲去世的打击导致他整日郁郁寡欢,短短两年时间整个人便方佛苍老了三十岁,本是正当壮年的年纪却已是白发苍苍。
如今更是染上了一种顽疾,据镇上的大夫说,此种顽疾只有青箤草才能医治,而那青箤草则十分罕见,只有在碧水崖的峭壁上方能寻得,是可遇而不可求灵药,就是富裕人家倾尽家财也未必能买上一株,更别说像她一样的寻常人家了。因此蝶衣才有了上山采药的念头。
“碧水崖?”韩维听了蝶衣的话有些不可思议。用着近乎喊着的高声对蝶衣道:“你知不知道碧水崖所在的碧春山离这里有五六十里,更何况山路崎岖,山高林茂,这一路更是有数不清的凶猛野兽,就是经验丰富的猎人也不敢独自前往,你一个女孩子家又如何去的了?”
看着蝶衣倔强的眼神,他又继续道:“况且听闻那碧水崖高数百丈,为一面绝壁,险峻异常。就算你到了那里又如何寻得那传说中的青箤草?”
对于韩维的质问,蝶衣没有回答。只是咬了咬粉红的嘴唇,随后目光坚定而又决然的道:“你不要劝我了,就算九死一生,我也要去碧水崖寻药。我已经失去了娘亲,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阿爹也离我们而去。”
“真的非去不可吗?”
“非去不可!”
面对蝶衣的坚持与倔强,韩维自知无法再去说动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后似乎下定了决心,目光一横,道:“好,我替你去!”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抢下了蝶衣的包裹。头也不回的向山林中走去。
“韩维,你.....”面对韩维突如其来的举动,蝶衣先是一愣,随后眼睛一红,竟呜咽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既然必须得去,那我去总比你去把握要大一些。”韩维扭过头对着蝶衣爽朗一笑继续道:“放心吧,凭我的本事肯定会平安的将青箤草给你带回来的。而你要做的就是在这里等着我回来而已。”说完便背起包裹消失在了茂密的山林之中。
“好!我等着你,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此后的日子里,蝶衣每天清晨都会来到合欢树下眺望着碧春山的方向默默祈祷,直到日落。一天、两天......时间一天天的流逝,但少年的身影却依旧没有出现。
随着时间的推移蝶衣的心情也变的日益沉重,在每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她几乎都是以泪洗面。就在她以为少年再也无法回来的时候。在少年离去的第十个傍晚,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出现在了夕阳的尽头。
“韩维!”看到那一瘸一拐的身影,蝶衣原本因为伤心而十分憔悴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不顾一切的奔向那个熟悉的身影,并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中,将他紧紧抱住。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还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长时间的压抑与担心瞬间爆发出来,让蝶衣一下子哭成了一个泪人。
“好了,傻丫头,不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少年轻轻抚了一下少女的秀发,目光温柔。随后他一咧嘴道:“诶哟,疼。傻丫头你能不能轻一点。”
听了韩维的话,蝶衣顿时脸色一红,才松开了抱紧少年的手。这时她才发现少年英俊的脸庞此时已沾满泥土。而原本整洁的衣服也早已破破烂烂,露出少年古铜色的肌肤和一道道深深浅浅的伤口。更为严重的是,少年的右腿上一道长长的血痕自上而下,狰狞恐怖。
“你.....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少女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