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公主不能掌锦衣卫?念是陛下的亲姐姐,石家血脉,最恨金国,定会为陛下肃清奸佞。”
她凑近柳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再说,锦衣卫握在自家人手里,总比被外姓拿捏着安心。”
石念适时出列,绯红宫装在龙椅旁跪下,说道:“儿臣愿为陛下分忧。”她的凤钗点地,又信誓旦旦地道:“若有差池,甘受极刑。”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她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阴暗,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思。石念云嗫嚅着看向柳丹,见母亲点头,才结结巴巴地道:“准……准奏。”
当锦衣卫的印信交到石念手中时,她的指尖微微发颤。那枚黄铜大印上刻着“巡察天下”四字,边角已被曲诚的掌心磨得发亮。
赵清漪站在殿外,看着女儿转身时嘴角勾起的弧度,突然想起多年前,徽宗曾说:“我赵家的女儿,血管里流的都是权谋。”凤仪宫的烛火这夜亮得格外嚣张。
石念将锦衣卫的名册铺在桌上,曲尚文、曲尚武的名字被红笔划掉,旁边批注着“自相残杀,可弃”。赵清漪的指尖划过“曲诚”二字,那里已被墨汁涂得漆黑,点拨道:“这是‘借刀杀人’,也是‘隔岸观火’。”她递给女儿枚玉符,又阴暗地道:“这是大宋旧部的联络暗号,如今都在洛阳潜伏,可助你一臂之力。?墈,书.君· !耕*新/醉-哙\”石念抚摸着玉符上的宋室标记,笑道:“母亲,下一步该用‘趁火打劫’了。”
她的凤钗挑起锦衣卫的刑具图谱,嚣张地道:“那些当年主张对大宋见死不救的老臣,也该尝尝‘剥皮实草’的滋味了。不过,太上皇现在长安,等他率部征伐吐蕃的时候,咱们再动手,现在,暗中扩张便是!”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乌云遮住,石念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凤钗斜插,绯红宫装映着眼底的狠厉,竟真有几分武则天的影子。她知道,这只是开始,要达成“当武则天第二”的誓言,脚下的路还很长,手上的血,也注定要染得更红。
长安的护城河边,金桂落了满地。
石飞扬的玄甲上凝着晨霜,明玉功运转时,甲胄上的龙纹泛着玉石般的冷光。
李瑞彤的素白裙裾沾着草露,银线在他掌心绕了三圈,线头的倒钩已被磨成圆润的弧——那是她昨夜用“小无相功”内息细细打磨的。
石飞扬的指尖抚过她腕间的冰镯,那是攻破兴庆府时所赠,此刻正随着她的心跳微微发烫。
他若有所思地道:“吐蕃的赞普松赞干布的后裔,在逻些城的布达拉宫囤积了十万‘雪域兵’,每人都服食过‘红景天’,寻常中原武士到了海拔三千米以上,连弓都拉不开。你随我潜行,怕不怕?”
李瑞彤的银线突然绷紧,线端缠住他玄甲的第三片鳞甲。这是西夏武士表达忠诚的方式,她的鼻尖蹭过他的甲胄,青稞酒的气息混着少女的幽香。
她反问道:“陛下忘了,‘一品堂’的‘寒袖拂穴’本就源自吐蕃的‘大手印’?”素白裙裾下的小蛮靴踩着他的战靴,靴底的防滑纹是她亲手刻的,又自信地道:“臣妾能以银线探路,避开雪山裂隙。”
屠芃芃的七星剑斜倚在朱红廊柱上,剑穗红绸缠上石飞扬的指尖,与李瑞彤的银线在他掌心交织成网。她的凤袍扫过满地桂花,花瓣粘在李瑞彤的裙角,又禀报道:“丐帮的张长老带了三百弟子先行,说是在唐古拉山口用‘莲花落’暗号标记了可以扎营的山洞。”
红绸突然勒紧,在他手背上留下浅痕,又提醒道:“只是那地方缺氧得紧,连李铁牛的‘铁布衫’都扛不住,你可得护好瑞彤妹妹。”
石飞扬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案上的吐蕃舆图,逻些城的位置被朱砂圈了三重,沉声道:“三日后出发,让曲柳香带‘五毒教’的人从南路绕行,用‘瘴气’困住他们的援军。”
李瑞彤的银线刺入自己的指尖,鲜血滴在舆图上的念青唐古拉山。
她望着那片蜿蜒的山脉,低声道:“母妃曾说,那里的雪山女神会惩罚背信弃义的人。”
银线在血滴上凝成冰晶,映出两人交缠的影子。
她又铿锵地道:“若此战能胜,臣妾愿削发为尼,在布达拉宫为大唐百姓祈福。”
石飞扬的“疗伤圣法”白气按在她的指尖,血珠瞬间止住。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玄甲的冰棱擦过她的颈侧,留下道浅红的痕,左耳银环晃出细碎的光。
他深情地道:“待天下太平,朕陪你在布达拉宫的金顶上,看日出照遍雪域。”
翌日一早,石飞扬携带贺瑶、郭碧玉、李瑞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