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冰棱缓缓冻结;有的被钉穿胸膛,脏器挂在棱尖,在寒风中微微摇晃。
江又潮捂着小腹后退,铁爪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惊恐地道:“你……你这妖术……”
石飞扬缓步逼近,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肌肤透明得能看见血管中流转的冰晶,讥讽道:“这不是妖术,是你欠下的血债。”
“乖孙子不哭!”石飞扬低头笑道,看见迪丽热娜怀中的石再煌正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小手还攥着母亲的圣火令流苏。他伸手拂过婴儿脸颊,指尖冰寒与温热交融,忽然对凌霜月笑道:“太皇太后的‘龙泉十三式’,比当年在陪伴为夫回移花宫时,又更多了三分凌厉。”
凌霜月擦拭剑上血污,闻言轻笑道:“老身若不精进,怎护得住你这千年不死的老怪物的孙子?”
她望向石飞扬永远十八岁的面容,想起二十年前在西域初见时,他也是这般银发飞扬。
……
景山之巅的风雪卷着血腥气,“黑水五绝”的身影在崖边成扇形展开,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五只盘旋的秃鹫。·l¢o·o′k¨s*w+.!c-o′m,“绝刀”西门利雪的长刀斜拖在地,刀刃上的百年玄冰映出石飞扬的身影。
此人每走一步,冰屑便在雪地上留下细碎的划痕,并怒骂道:“石飞扬,你杀害我胞弟西门吹雪,今日便用你的鲜血来祭刀。”
石飞扬怀中的石再煌突然发出“咿呀”一声,仿佛被刀气惊扰。迪丽热娜接过孩子,圣火令在掌心转了个圈,说道:“夫君,北堂傲的指毒沾染了圣火令,我去旁边解毒。”
她抱着孩子,退到三丈外的松树后,目光却始终锁定着战团——那里有她的丈夫,有她要守护的天下。“绝剑”东门笑的青钢剑突然出鞘,施展一招“流星赶月”,握剑直刺石飞扬左肩。
此人剑法阴柔,专挑关节处下手,剑尖还缠绕着细如发丝的毒线。
石飞扬不闪不避,待剑尖及体的刹那,左肩突然微微一沉,施展“移花接玉”神功,东门笑的青钢剑竟如被磁石吸引般转向,“噗”地刺穿“绝掌”南宫烈的右肩。
南宫烈痛呼着拍出“裂石掌”,掌风带着开山裂石之势。
石飞扬身形如柳絮飘起,避开掌风的同时,右掌拍出“百胜刀法·斩红尘”,掌刀如匹练横过,将南宫烈的左手齐腕斩断。
断手在雪地上抽搐,五指还保持着握掌的姿态,鲜血喷溅在雪地上,瞬间被冻成暗红的冰晶。
“绝腿”中条信的身影突然从雪地里窜出,双腿如钢鞭扫向石飞扬下盘。此人练就的“踏雪无痕”轻功,脚印在雪地上转瞬即逝,曾一脚踢碎过少林寺的铜人。
石飞扬脚尖轻点,“千里不留行”身法让他如鬼魅般悬在半空,同时左掌凝起“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寒气顺着中条信的裤管蔓延,瞬间冻结他的膝盖。
“咔嚓”两声脆响,中条信的膝盖反向弯折,整个人栽倒在雪地里。他尚未惨叫出声,石飞扬的“惊目劫”已应声而至,琉璃眼眸中寒芒乍现。
中条信只觉一股冰寒直透脑髓,眼前浮现出被自己踢死的无数冤魂,身体突然从头顶开始崩裂,化作漫天冰渣,唯有那双踢碎过无数性命的脚,还保持着蹬踢的姿态插在雪中。
他手腕翻转,握刀劈出“百胜刀法之劈山岳”,与对方刀气相撞,震得崖边积雪雪崩,将“绝指”北堂傲半个身子埋入雪堆。北堂傲挣扎着探出双手,十指向石飞扬心口抓来,指缝间渗出墨绿色毒汁。
石飞扬不闪不避,待他指尖及体的刹那,明玉功真气漩涡吸力骤然发动。
北堂傲只觉一股巨力将自己往前拉扯,双手竟不受控制地按在石飞扬胸口——那里正是“冰魄寒狱”真气凝聚处。寒气顺着他指尖暴涌而入,不过数息,他的双臂已冻成青黑色冰柱,毒汁在血管中凝结成冰晶,顺着手臂蔓延至心脏。
“啊——”北堂傲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硬,最后整个人变成一尊冰雕,保持着前扑的姿态,唯有双眼圆睁,映着石飞扬冰冷的面容。
石飞扬反手一掌拍在冰雕上,“破乾坤”的凶猛掌力让冰雕炸裂,碎冰中混着冻成块状的内脏,溅得西门利雪满身都是。东门笑趁机挺剑刺向石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