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村长的独子,只要姐夫你去给我说情,他们肯定不敢再造次!
我每日被关在柴房里挨饿,连口水都喝不上.....”说到动情处,呜咽声堵在喉头,听得人揪心。
赵寺后退半步拉开距离,犹豫着说道:“这......我家的名头也不是万能的,万一范文舒他们......”
赵寺话音未落,就被陆璐新一轮的啜泣声淹没。
陆璐突然踉跄着向前半步,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攥住赵寺的衣角,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她仰起脸时,沾着尘土的睫毛簌簌颤动,眼底蓄满的泪水将瞳仁泡得发亮:“自从和姐姐断了往来。
他们便将我当成砧板上的鱼肉!
连口热饭都讨不得……”
陆璐声音闷得发颤:“姐夫!
只要你肯出面说句话,我就是死,也能挺首腰杆!”
陆璐抬起头时,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眼底却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阴翳。
赵寺喉结剧烈滚动,望着眼前哭得肝肠寸断的小姨子,想起了陆梦,这毕竟也是妻子的妹妹,能帮便帮了。
赵寺粗粝的手掌擦过裤腿,他深吸一口气,将陆璐拽了起来:“走!现在就去!”
转身时,带起的风掀起陆璐的衣角,却没看见她藏在身后的手,正缓缓摩挲着腰间凸起的刀柄。
“噗嗤!”
利刃入肉的闷响,惊飞了檐下麻雀。
赵寺踉跄着后退,后腰重重撞上木桌,震得碗碟叮当作响。
温热的血,顺着刀尖滴落在地板上,在他的粗布鞋边洇开暗红的花。
他颤抖着摸向胸口,指腹触到汩汩涌出的血。
“为什么......”喉间翻涌的血沫堵住后半句话,赵寺的膝盖重重砸在地上。
他仰起头,望见陆璐正一脸欣赏地看着染血的镰刀。
发丝垂落间,那双本该盛满泪水的眼睛,烧着幽绿的光。
陆璐突然笑出声,笑声比腊月的寒风还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