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一诺顾及他腹部的伤,没有用力挣扎,只微微侧头避开他灼热的呼吸:“现在又想问了?”
俞圣卿低头,视线黏在她被热气熏得发红的耳垂上,喉结上下滚了滚,心底哀叹,自己的没出息都用在身前小女人身上了。£¥如}¥文¤网· ?<免>D费{阅·D#读1-
“就这一个问题。”
“你怎么不问孩子们?他们可比我诚实。”
谁能想到,狗男人还挺沉得住气,居然没有从孩子嘴里套话。
男人低笑,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过来,麻得人骨头缝都发痒:“给你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梅一诺被他勒得有点喘,可被珍视的感觉也如同身前铁臂,完全不容忽视。
回顾这段关系,但凡俞圣卿没这么坚持,他们都走不到现在。
梅一诺突然转身,纤细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颈。鼻尖怼着他硬邦邦的肩窝,抬头四目相对的瞬间,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藏着的执拗,与她曾见识到的那些为情爱痴狂的女人如出一辙。
一段关系,要健康长远的走下去,一个人的付出是远远不够的,过了激情期,会累、会倦!
她,也该努努力了!
“女的!”
俞圣卿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同。
“还想知道什么?”
“够了。?s+h_u.x.i?a\n!g_t.x′t¢.-c?o_m~”他低笑,指腹摩挲着她微红的脸颊,“只要你是我的,其他无所谓。”
温热的吐息拂过眉骨,梅一诺心一慌,直觉危险,忙抬手抵在他胸前,强行岔开话题:“你走得这么干脆,陈森快被逼疯了,电话都打到我这儿了。”
“他倒是会找救兵。”俞圣卿嗤了声,完全无视了她那点儿抵抗,胳膊收得更紧,恨不得把人揉进骨血里。
他是真迷她,毫无理由!
“你赶紧给他出出主意去,我要睡会儿。”梅一诺推他的肩,指尖触到他发烫的皮肤,猛地缩回手。
“我也很困。”俞圣卿耍赖似的往她颈窝钻,蹭得她皮肤发痒,“一起睡。”
突然,梅一诺不动了,感受到某处的威胁,脸上腾的一下,跟着了火似得。
她本能的曲起腿就要顶上去,俞圣卿立刻松开桎梏,这才险险避开。
“老婆,悠着点儿,真伤了,难受的不止我。”
“你……”
青天白日的,家里有老人孩子,他还要不要脸了?
“不能怪我。”对自家老婆零抵抗力,俞圣卿不觉得丢人!
“你……你这是想睡觉的样子?”梅一诺语气里带着慌,“滚出去,再不老实,晚上就睡沙发。?齐¥盛??小?1°说`%<网a ?}无*错?内e容(%”
男人低笑,伤在腰腹,不老实不行。
“现在欠的,早晚得讨回来。”
“砰——”门轻轻合上,隔绝了他灼热的视线。
梅一诺捂着发烫的耳垂,后背顺着墙滑坐下去,她抬手按在砰砰直跳的胸口,指尖都在发颤。
狗男人……
傍晚的时候,梅鸿飞打来电话,说是梅庆年已经醒了,他和甜甜都大有好转,让梅一诺不用担心。
梅一诺叮嘱了两句,挂断电话。
晚饭徐阿姨做了凉面,众人胃口大开。
吃饱喝足,就准备出去见识一下极热的险恶。
没有月亮,墨蓝色的夜空压得很低,村里也没有太阳能路灯,纯夜白依旧足以看清脚下的路。
院门一打开,就像掀开热气腾腾的蒸箱,一股滚烫的气浪迎面扑来,带着尘土被烤焦的糊味,烘得人鼻腔发疼,呼吸都滞涩了半秒。
梅一诺刚要抬脚,就被身侧的男人轻轻拦住。俞圣卿长腿一迈,先跨出了院门。
“还行!”俞圣卿站在门口等了一小会儿,喉结滚动着咽下口唾沫,忽然低笑出声。身上的毛孔像是被烫开的闸门,争先恐后地往外冒冷汗,把这阵子憋在骨头缝里的寒湿都带了出来,又疼又爽。
“出来试试?”
梅一诺白天都出来过了,自然不惧晚上,俩孩子反应也稀松平常。
唯一感到不适的是徐阿姨,刚吸了口气就被呛得咳嗽起来——空气烫得像开水,吸进肺里火辣辣地疼。
她赶紧从兜里摸出薄口罩戴上,隔着一层布呼吸,才稍微好受些。
“果然是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