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没到凌驾于自己之上。
如今找到了自保的法门,就愈发没了依靠他人的心思。
俞圣卿的眼忽然亮了,像寒夜里骤然燃起的星火。
“你就是我的选择。”他一步步朝她走近,“我想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你没权利剥夺。”
“……”还能这样曲解?
梅一诺刚要开口辩驳,他已经欺身上前。
温热的气息骤然笼罩下来,带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混着窗外雪的清冽,瞬间侵占了她所有感官。
他手臂一收,将她牢牢圈在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没等她反应过来,唇就被狠狠攫住——不是浅尝辄止的触碰,而是带着隐忍许久的渴切,辗转厮磨间,连呼吸都变得滚烫。
“唔……”她的挣扎在他怀里像小猫挠痒,反而勾得他更紧。
他松开唇时,两人鼻尖相抵,都在微微轻喘,他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带着灼人的温度。
“管它什么天灾人祸。”俞圣卿的声音哑得像被夜露浸过,指腹轻轻蹭过她被吻得发胀的唇,那触感软得让人心头发紧,“以后,你是首位。”
梅一诺还浸在方才的吻里,就听“咚”的一声闷响——她珍而重之的水晶球被他随手扫到沙发椅上,球体滚动出半圈慵懒的光晕。
下一秒,她便被腾空抱起。
男人的手臂像铸了铁似的结实,稳稳兜住她的膝弯,胸膛贴着她的脊背,滚烫的体温透过衣料渗进来,连带着颈窝里落下的呼吸都带着钩子,一下下挠在最痒的地方。
惊呼卡在喉咙里,她已经被轻轻抛进床榻。
柔软的被褥陷下去一块,他俯身压上来,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那双惯常冷静的眸子里,冷静自持早已崩塌,什么权衡什么理智,早被揉碎在眼底的占有欲里,像要将她连骨带肉吞下去才甘心。
“老婆,从我们结婚那天起,就没离婚这回事。”他的吻落在她耳廓,湿热的气息钻进耳蜗,“你只有丧偶的可能。”
指尖扯开她睡衣领口的纽扣,他的吻又落下来,从光洁的额角到微蹙的眉梢,再到颤抖的唇角,每一寸都吻得极轻,像春雨润过青石板,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
“我们重新开始,第一步,先对你的身心负责。”
窗外的风雪再起,拍得玻璃沙沙作响,像在应和屋里渐次升高的温度。
被褥在身下渐渐凌乱,想当咸鱼的某人,此刻心愿实现了一半。
这一晚,她的确像条鱼,被翻来覆去的煎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