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柏乃是替我办事,便是做戏,你也该在明面上护住其子张弘,不该给张文柏留下话柄来声讨我!”
“现在皇上赐婚,你真当是看你痴心一片,要成就你当珩王妃的美梦吗?!”
“你当不当这珩王妃,从前顺不得你心意,现在也同样由不得你!”
“我已经失去你三弟,子枫也没了,你再胡闹,我便当你也死了!”
许清怒而转身,甩袖离去,再懒得看许绮嫚一眼。+看′书¢君* ¨最.新¨章?节*更\新`快.
很快,李彦成替李霁与许绮嫚指婚的事,传遍了整个汴京。
满城唏嘘。
因为李霁是汴京传闻中最风流无双的郎君,却年近三十未娶,府中甚至连妾室都没有,又因为当年许绮嫚的高调追逐示爱,两人之间的绯闻一直是众人津津乐道的。
前有许清庶子许子枫猎场行刺李霁未遂,当场命毙,后脚李霁刚刚抢救脱险,却被赐婚。
如此戏剧的进展,怎能不让人议论纷纷?
坊间掀起了一股舆论,都在感慨许清最是命好,有个当了两帝之后的好妹妹,稳坐“国舅”之位。
其嫡三子贪污害死抚州一众百姓,却也未牵连到许家。
现在其庶子刺杀王爷未遂,其女反而成了“珩王妃”,与皇室亲上加亲了。
大家口耳相传着一句话“什么珩王什么定宁侯,皇上最看重的还是许国公”!
江元音、齐司延与李霁等人,一看便知这些说法,是李彦成站在推波助澜。
为的就是在挑拨世家内部的关系,让其馀世家与许清之间对立。
李霁在养伤,齐司延除了在处理户部尚书之子纵马踩踏李澜一事,心思全在边境上。
对于李彦成赐婚一事,他们都决定静观其变,且先看许清打算如何破局应对。
短短数日,许清愁得苍老了好几岁。
这日,他的书房里,坐满了世家大臣。
气氛凝重,几位高官已是要撕破脸的质问口吻。
“半个月前钱家才被抄了家,一家老小都在牢里吃着馊饭残羹,现下刘尚书的儿子又入了狱,我们的人一个个被丢进了大牢,流泪流血,国公府倒是喜事临门,张罗着嫁贵女当王妃了!”
“这么多年,我们唯国公爷马首是瞻,对您的话那是说一不二,不敢有半点违背,于朝堂上为您发声,在朝堂外替您出生入死,倒头来,您就是踩着我们的骨头,当做垫脚石?!”
“本来大家同气连枝多年,那是有难同刀,如今刀只架在我们脖子上,国公爷置之不理,却成了皇上的座上宾,我看国公爷压根没想管过我们,只想拿我们换你国公府的荣华富贵吧!”
“您的女儿要当王妃了,钱家的女儿在牢中等死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堪称群起围攻之。
往常这个时候,作为许清最亲近的心腹,户部尚书刘乌东是会站出来替许清发言,维护许清,替其辩驳。
可此次,他乌黑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他的儿子正因为“纵马踩踏”六皇子,致六皇子半身不遂,而入狱等侯发落。
这简直是无妄之灾!
是以这一回,刘乌冬也添加了声讨质问许清的阵营:“还请国公爷给个准话,当真要眼睁睁看着我儿在狱中等死吗?”
许清站起身,非常难得地放下自己的身段,拱手朝众人一一俯身行了个礼。
他放低了姿态,再诚恳发声:“事到如今,诸位心中的怨怼愤慨,老夫通通理解,亦感同身受,老夫与诸位携手走至今日,非是一帆风顺,一路多的是风雨,老夫扪心自问,回回都是以大局为重来处事,从未谋过一己之私。”
“是,不少人的家人、子女锒铛入狱,可请诸位不要忘了,犬子许昌安、许子枫早已命丧黄泉,诸位的悲痛,老夫何尝不是感同身受?!”
此话一出,众人静默不语,眉目里的悲愤缓和了不少。
许清长叹一口气:“还请诸位冷静,听老夫说几句。”
“相信大家不难看出,从去年抚州灾疫开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