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然后走。”
白矜没有说话与选择的权力,拿过来后,在床边便要解开浴袍的系带。
“你......”陆欢想说些什么,刚出一个音节,又将嘴闭回去,干脆直接转身背对她。
陆欢坐在床边背对着她看手机,但屏幕上的内容并没有看进去,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根据耳边听见的声音来描绘出场景。
袋子的摩攃声,大概是她拿出了衣服,紧接着穿上。
白矜扣上内衣时,发现尺寸刚好,动作顿了顿,将衣服尽数换上。
陆欢察觉到动静一停,擡起眼睛时,发现白矜已经站在面前。
浅白干净的秋季毛绒毛衣,一头卷发披落在两肩,平日的清冷感却因为此时泛红的眼睛而有所减弱。那三日乍然暴露的偏执又疯狂的野兽此时连个影子都不见。
白矜刚想说话时,陆欢先冷冷启唇:
“你走不走。”
白矜楞了一下,知道这时再说些什么都是无用。
还想颤颤擡起手想碰她时,陆欢躲开了。
好似又被刺疼了一下,白矜收回视线,一声不吭地拿齐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等传来房门关上的声音,陆欢紧绷的身体才渐渐舒缓下来。
她压抑着心中的情绪,翻掌看自己颤唞的手心。
果然......
还是没办法抛掉那段记忆。
“......”※
一夜过得并不安稳,陆欢失眠到很晚才入睡,有可能因为白矜,也有可能因为今天知道的故事,思绪犹如丝线混乱在一起。
睡梦中隐约梦到一个小女孩孤单地站在原地,身边没有大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着,好似被全世界抛弃,毫无声响地站立比哭泣还要令人悲悯。
在梦里陆欢就这样看了很久,一直静止在那个画面,直至次日被闹钟叫醒。
起床洗漱整理衣装,睡眠不稳的缘故,眼下带着淡淡的鸦青色。
陆欢不想因为私事影响工作上的公事流程,因此今天该去的还是打算去。
去的路上,易铭跟她讲述昨天的交谈内容,陆欢听进去,点头应下,等话题末了,易铭又说。
“今天颜宁会在。”
也就是白矜。
又要见到她了么。
陆欢慢吸一口气,看向窗外,“我知道。”
只是很简单的三个字。易铭觉得中间的牵扯不太简单,陆欢没跟她说过,她就也没再多问。
等到了环州,陆欢扫去所有情绪,换上了那张应对商业工作的皮囊。
与昨天不同,昨天的眼前人倒在地上,拉着陆欢的衣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而今天她,又恢覆了平时的样子。
清冷,淡漠,且疏远。
但她对视上陆欢的眼睛时,眼底对待外人的冰融化开,含带着情绪的隐忍。
再次对视的时候,陆欢缓缓勾出一个弧度,“颜总。”
无论是外表情绪还是语气上,都没有任何破绽。
在外面,陆欢可以伪装出一个良好且体面的外表,装作不认识,装作一切平和,瞒过所有人。
白矜只是顿了顿,礼貌迎上,同样没露破绽。
从外人角度来看,她们真的不过是商业上的合作夥伴。
转而间,众人相对入座,斟上茶水。
相谈之间,白矜的视线总是落于陆欢身上,陆欢对视不超过两秒就会生疏刻意地别开。
易铭悄悄注意着这微妙的气氛。
谈话的时间过去,窗外本就昏暗的天色愈发深沈。
苏门时常如此。现下入秋,更是雨水连绵,闪电雷声频繁。昨日积在地面的雨水还没有干,今日便会接而涌上。
对面的经理喊身边人去关窗,“外面要下雨了,小李,把窗户关上。”
“诶,好的。”
窗户关上,隔绝不少外面的风声。
只是隐约的雷声还在低低作响。
陆欢听见这些动静时,神情便开始有些不对劲,但能从容地应对对面的问题。
“这一点在先前就已经......”
一道雷声在此时炸开,陆欢手上一抖,滚烫的茶水溅在手背,剩下的声音蓦然停住。
在场人也都僵了僵,被震耳欲聋的雷声给惊吓到了。转而就注意到陆欢的手背红了一片。
“陆总,你的手。”
陆欢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