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一个简易的吊床就做好了。他得意洋洋地爬上去,嘴里还嘟囔着:“嘿嘿,这下看你还怎么淋到我。” 然后心满意足地躺了下去,没过多久就发出了均匀的鼾声。他的鼾声在这雨夜中显得格外响亮,仿佛在宣告他找到了一个舒适的安身之所。
可命运似乎总爱和他开玩笑。半夜时分,睡梦中的张冲正做着美梦,也许梦到了胜利后的庆功宴,也许梦到了远方家中的亲人。
突然,“咔嚓” 一声脆响,吊床的绳子不堪重负,断了一根。张冲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随着吊床一起重重地摔了下去,“噗通” 一声掉进了半尺深的泥水里。
他瞬间被惊醒,泥水溅了他一脸。他的眼睛被泥水糊住,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拼命地挥舞着双手,想要找到支撑。他浑身沾满了泥水,狼狈不堪。他嘴里咒骂着,那咒骂声中既有对这倒霉事的愤怒,也有对自己大意的懊恼。他一边挣扎着从泥水里爬起来,一边摸索着想要找个干燥点的地方重新躺下,可这营地到处都湿漉漉的,哪有干燥的地方呢。
林泰在睡袋里其实早就听到了张冲摔下去的动静。那 “噗通” 声在寂静的雨夜中格外清晰,他心里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气的是张冲总是这么爱折腾,平白给自己找麻烦;笑的是他那滑稽的模样肯定又出糗了。但他实在是太累了,这几天的战斗和奔波已经耗尽了他的精力。
他懒得去管张冲的糗事,就故意把自己裹得更紧,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他心里想着,这张冲也真是爱折腾,这下好了,自作自受。不过,他在心里还是隐隐希望张冲别被摔出什么毛病来。
而在帐篷的角落里,何晨光一开始也是被张冲的动静惊醒的。他原本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之间,还以为是敌人来袭,猛地握紧了身边的枪。
可当他睁开眼睛,看到张冲那滑稽的模样,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张冲浑身是泥,在黑暗中像个泥人一样,手还在空中胡乱挥舞着。
何晨光拼命地憋着笑,肩膀却止不住地颤抖。他用手捂住嘴巴,试图压抑住那即将脱口而出的笑声,但那笑声还是像不听话的小兽一样,从指缝间挤了出来,发出一连串压抑的 “咯咯” 声。他一边笑,一边在心里想着,张冲这也太倒霉了,不过这也算是这糟糕雨夜中的一点乐子了,能让大家在这压抑的环境中稍微放松一下。
队员们好不容易休整了三天。这三天,他们像是干涸土地上得到些许滋润的幼苗,努力恢复着生机。身体的疲惫渐渐消散,就像一层厚重的迷雾慢慢散开。
伤口也在简单的护理下开始愈合,那些曾经流血不止的伤口,现在已经结痂,虽然还隐隐作痛,但已经不再影响行动了。
每个人都在这难得的宁静中,试图忘却之前战斗的残酷与逃亡的惊险。他们在营地里晒晒太阳,修补一下破损的装备,和战友们开开玩笑,享受着这短暂的和平时光,养精蓄锐,等待着下一次出征。
然而,平静总是短暂的。新任务如同暴风雨般突然降临。上级命令他们护送一队工兵去修复被炸毁的桥梁。
当林泰接到这个任务时,他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那座桥梁是重要的交通枢纽,战略意义重大,一旦修复完成,将极大地改善己方部队的物资运输和兵力调配情况。
林泰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性和重要性,这不仅仅关系到工兵们的安危,更关系到整个战局的走向。
如果桥梁不能及时修复,己方部队的后勤补给将会受到严重影响,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可能会陷入被动。
接到任务后,林泰立刻行动起来。他深知弹药对于一场战斗的关键作用,于是第一时间开始检查弹药。
他走进那简陋的弹药库,里面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硝烟味和金属的气息。一排排的弹药箱整齐地摆放着,但他一眼就看出,这次的弹药储备明显比平时少了很多。
他眉头紧锁,额头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在心里盘算着,这次的任务危险重重,敌人肯定会想方设法阻止工兵修复桥梁,弹药不足将会让他们的处境变得十分艰难。仔细清点后,他发现补给只给了平时的一半。这个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在战场上,弹药就是生命的保障,弹药不足意味着他们将面临更大的风险和挑战。
林泰站在弹药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