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朝着前哨站外围摸去。
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脚下的枯枝败叶被他们尽量轻柔地踩过,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惊动了敌人。随着距离前哨站越来越近,林泰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微微探出头,透过晨雾的间隙,仔细观察着前哨站的情况。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敌军的防守远比预想的要严密得多。原本以为经过一夜的折腾,敌人会有所松懈,可呈现在他眼前的,是密密麻麻的岗哨,明哨暗哨交错分布,哨兵们如同一尊尊雕塑,警惕地注视着四周。铁丝网层层叠叠,宛如一条狰狞的蟒蛇横亘在前方,上面还挂着闪烁着寒光的铃铛,稍有触碰便会发出刺耳的声响。地堡的枪眼如同一只只黑洞洞的眼睛,仿佛随时都会喷射出致命的子弹。林泰在心中暗自思量,这一场硬仗远比想象中棘手。但任务在肩,容不得丝毫退缩。他迅速做了个手势,小队默契地分成两组包抄。这个手势他们在无数次训练和战斗中早已熟悉,那是他们之间无需言语的信任与协作。林泰带着三个人从侧面匍匐前进。他们的动作熟练而又沉稳,像四条灵活的蛇在草丛中穿梭。露水打湿了地面的植被,他们的衣服很快就被浸得湿透,冰冷的感觉瞬间渗透到肌肤,让他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交火在毫无预兆间突然爆发。此前,晨雾还未完全散尽,一切看似平静,可这平静的表象之下,却似平静湖面下隐藏的暗流,瞬间汹涌而出。一颗子弹如离弦之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擦着林泰的耳边飞过,那声音近得仿佛能感受到子弹划破空气的灼热。紧接着,密集的枪声如暴雨般倾盆而下,打破了清晨的寂静。子弹疯狂地打在石头上,迸出刺眼的火星,好似愤怒的星辰在黑暗中炸裂。那尖锐的呼啸声和金属碰撞的声响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瞬间将整个前哨站外围变成了修罗场。林泰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但多年的战场历练让他迅速做出反应。他的身体如同敏捷的猎豹,肌肉紧绷,动作干净利落,一个利落的翻滚,扬起一片尘土。泥土溅落在他的脸上,汗水、泥土和血水混合在一起,让他的面容变得更加坚毅而沧桑。他却无暇顾及这些,双眼如鹰隼般锐利地搜索着敌人的踪迹。此时,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积蓄力量,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的跳动,那是对战斗的渴望和对胜利的执着。就在这时,他瞥见二楼窗口处的机枪手正疯狂地扫射。那挺机枪如同恶魔的咆哮,火舌从枪口中喷涌而出,子弹像雨点般倾泻而下,战友们的前进路线被死死压制。好几个战友不得不就地寻找掩护,躲避那致命的火力。林泰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坚定,仿佛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他迅速调整好步枪的角度,身体微微转动,找到最佳的射击位置。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仿佛与手中的枪融为一体,他的手稳稳的,没有一丝颤抖。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他摒除一切杂念,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和那个机枪手。当瞄准镜中清晰地捕捉到敌人的身影时,他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带着他的怒火和决心呼啸而出,像是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精准地击中了机枪手的眉心,那机枪手的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机枪也随之掉落,随后像断了线的木偶一般,从窗口直直地坠落下去,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趁着敌人火力减弱的间隙,战友们如同猛虎下山,发出震天的呐喊声,趁机冲进了建筑。手雷的爆炸声接连响起,震得地面发颤,仿佛大地也在为这场激烈的战斗而颤抖。硝烟弥漫在空气中,刺鼻的气味呛得人喘不过气来,每个人都用衣袖捂住口鼻,眼睛被熏得通红。林泰站起身,端着枪,大喊一声:“冲啊!”快速冲进建筑,与战友们一起投入到激烈的近身战斗中。他们在昏暗的走廊里小心翼翼地前进,墙壁上的石灰已经脱落了不少,露出斑驳的砖块。每一个转角都可能隐藏着危险,仿佛黑暗中藏着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他们。林泰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耳朵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声响。他的脚步轻盈而又谨慎,每一步都试探着,生怕触发陷阱。突然,前方的房间里传出一阵激烈的脚步声,那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这道命令如同重锤一般砸在每个人的心头。林泰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同时也夹杂着一丝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