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头，张婶犹豫片刻，还是如实将自己听来的消息给宋锦书学了一遍。听完她的话，宋锦书还没开口，春华先炸毛了！

“这些人真是毫无良心！吃了我们家的东西，还在背后说三道四。真当我们姑娘是泥捏的不成？”

“就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这种人不仅没良心，还不要脸。”今日陪宋锦书一起来娄宅的，除了春花还有秋霜。

听闻有人贬低自家姑娘，她也是怒气冲天，只恨不能立马冲过去，指着对方鼻子大骂一顿。

“姑娘，要不然我们找机会臭骂他们一顿？”

“清者自清，不必搭理他们。”宋锦书敛了笑，却也没生气。

谣言止于智者！

她相信这天底下的人，不会都是蠢货！

她的确是清欢馆的头牌！倒贴男人是她做的，也是她心甘情愿的。搬家宴的回礼是致歉，也是拉拢人心。

这些都是事实！

所以，旁人愿意说就说罢！哪怕说到自己面前来宋锦书也是不虚的。

出身芊花楼虽然不堪，好在宋锦书洁身自好。也是因此，她比寻常女子的阅历更丰富，也更加懂得揣度人心，喜怒不形于色。

这些东西，从另一种角度来讲，于她而言何尝不是另一种成长！

所以，宋锦书从来不觉得这是什么羞耻的事。就当做是，去了一个不入流的地方进修了呗！

这一身的技艺，是她学进脑子里的，谁也偷不走。而且，这些东西会陪伴她一生直至走向人生的终点。

“如今家里的银钱可还够用？”

“够用的。”

看宋锦书询问起李梨花，张婶则站到一旁。又说了两句话，宋锦书这才起身离开。

坐在马车里，春华仍然气不过。只是，看姑娘没有过心，她也不好多提，免得连累姑娘一起生气，再气坏身体可不值当。

想通之后，春华端起桌上的点心送到宋锦书面前。

“姑娘，时辰已经不早，您怕是饿了吧！吃块糕点垫垫肚子。”

“不气了？”宋锦书拿起一块点心，还不忘调侃小丫头。看她还能笑出来，春华气哼哼地放下碟子。

“姑娘你都不生气，我气什么。”看她还是有气，宋锦书便轻声念叨着。

“不生气不生气，气坏身体无人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