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侍郎冷汗涟涟:“这如何了得?萧太师一把年纪都没有子嗣,一定会十分重视第一胎。倘若淮王拿孩子要挟,大事不妙啊!”
“我怀疑别院这家人也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我如今骗他们说我才是她夫君,此前担心她生气才不敢表明身份。二哥来了正好,帮我作个证,先让我取得姐姐的信任。”
“什么?”谢侍郎一个头两个大,“你胡闹!”
谢彦尘冷笑:“不然二哥打算怎么办?也不知他们如何骗住姐……太师夫人的,她不肯跟我回京。别院这些人若相信她是我妻子,她的危险便少一分,我也能名正言顺地靠近她,日后才能伺机救人。”
听了一通歪理,谢侍郎虽然猜到谢彦尘藏着私心,却也觉得这个法子可行。
若不是淮王把人藏在这里,还能有谁?
兄弟二人聊了一个时辰后,谢彦尘便让人给晚棠递了话:“就道我二哥听说她不肯回,不远千里来接她了。”
晚棠听到消息后,有点儿头疼。
撒了个谎,如今便要在更多的人面前圆谎。
她放下正在缝制的小衣服,站起身:“我去迎迎。”
谢侍郎在亲眼看到晚棠之前,还在怀疑谢彦尘话里的水分,一见面,他信了十成。
晚棠看到谢侍郎后狐疑地皱了下眉头,才试探地唤了一声:“二哥?”
那双眼眸美如琥珀,清澈见底,看不出一丝破绽。
谢侍郎慌忙应了一声:“哎!你、你怎得失忆了?”
垂眸看一眼晚棠的肚子,谢侍郎不敢怠慢,打起十二分精神扮演起晚棠的“夫家二哥”。
晚棠错愕地用余光瞥了谢彦尘一眼,不知道他用什么法子骗的谢侍郎,竟然愿意跟他一起演戏。
晚棠皱了下眉头:“他当真与我是夫妻?我凭什么信你们的话,可有证据?”
谢侍郎局促地搓搓手,心虚道:“我来得匆忙,没想到你会忘了我们,婚书没来得及带。孩子都有了,我骗你作甚?”
“可我昨晚才梦到一个人,梦里我是叫他夫君的,比谢三郎高大威猛。”晚棠怀疑地打量谢彦尘一眼,她破解谢彦尘的法子便是一点点“恢复记忆”。
谢侍郎则紧张地看向晚棠身后那两个丫鬟,以及堂屋外隐约往这边瞧的护院们。
谢侍郎感觉这个别院确实有古怪,不知不觉中信了谢彦尘十二分。
他咽了下口水,沉声道:“弟妹不可乱说,倘若不信,我这就回家取证据!”
他得回去搬救兵,前提是他必须全身而退。
说完,他紧张兮兮地用余光扫了一圈院子里的几个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