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济康外强中干,只觉得萧峙扫过来的每一眼都如利箭,吓得他感觉萧峙手里那把匕首正在往他身上戳,缩着脖子把头埋更低了。
萧峙手刃了仇人后,当天晚上独自在充斥着血腥气的那个营帐内待了一夜。
翌日一早,众人启程回京,萧峙不由分说便选择了跟他们分道扬镳,直奔淮州的方向。
原本跟过来窥探他行踪的禁军们来不及阻止,只能目送萧峙一骑绝尘的背影……
萧峙离开了足足一个月才回淮州。
此时的谢彦尘已经和晚棠朝夕相处了大半个月,只是他打从亲身经历了浸猪笼事件,性子便开始出奇地沉默,不再每日绞尽脑汁地见晚棠。
无意中碰见,他也只是远远观望、打招呼。
未得晚棠的允许,他不会再擅自近前。
那个噩梦真实到让他一颗心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了几日,再疼再窒息都比不上失去她的痛苦,他每次从噩梦中惊醒时,都恨不得随她而去。
萧峙回淮州的第一件事不是回营地,而是直奔晚棠所在的别院。
初二担心他和谢彦尘撞个正着,早早便安排了人在必经之路上等候。
以防万一,他还在另一条小道上安排了人手。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他们看是看到了萧峙,却没来得及围追堵截。
萧峙骑着马儿风驰电掣般经过,只留给他们一道潇洒的背影。
初二恼得直拍大腿:“谢家那小子若猜到是侯爷设局劫走了夫人,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骇人事儿!我的马呢?”
他落后片刻,策马追上去。
萧峙一心都在即将见到晚棠的喜悦中,哪里顾得上在后面拼命追赶的初二。
初二感觉马蹄都跑冒烟儿,却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萧峙狂奔到别院门口,潇洒地翻身下马。
谢彦尘就住在前院,听到外面的马蹄声,跟在曹瑞杰身后一起出门,一抬头便看到风尘仆仆的萧峙。
萧峙刚刚抬起的步子猛地顿住。
他瞠目结舌地盯着谢彦尘,嘴巴微张,半晌无言。
不是,这小子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