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想要与他结亲的人家早就踏破门槛了。”
林氏想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知道谢彦尘的姻缘不是晚棠能左右,便打消了亲上加亲的念头。
只是林氏离开后,晚棠便理所当然地和谢彦尘生了气。
他不顾晚棠的名声,张扬地在人前说他们二人青梅竹马,张口闭口便亲热地唤“姐姐”,晚棠把这两件事情明确指出来后,便理直气壮地回主院,不再搭理谢彦尘。
谢彦尘甚是郁闷。
他从少年成长到有通房的年纪时,没有长辈在身边规劝、教导。
当初在承州,他看上的女子,若是能被他亲热地唤上一声姐姐妹妹,都会娇羞不已,从没见哪个会生气。
事实上,除了晚棠,他也没唐突过别人。
一看到她爱答不理的样子,他浑身的血液轻易便会沸腾,就忍不住想亲近。
晚棠两天没理谢彦尘,却还是日日让别院的丫鬟给他送药膏、药汤。
谢彦尘想发脾气把药汤砸了,可一想到晚棠可能会显露的失望,他又生生忍住了。
“不行,姐姐会生气,我会乖。”谢彦尘嘴里这么说着,却受不了近在咫尺却被她冷落,当晚便泡了半宿的凉水澡。
刚打上来的井水,凉得沁人心脾,再加点儿冰块。
翌日,谢彦尘成功地把自己折腾病了。
脑子明明清醒,他却一直呢喃着:“姐姐,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晚棠成功地被他念叨过来,她站在窗外,遥遥看了他一会儿:“好端端地怎么发热了?”
“许是太贪凉所致,昨晚谢三爷要了好些冰块。”曹瑞杰说完撇撇嘴,“高门大户的公子就是虚,估计花天酒地惯了。”
晚棠赶忙看向床榻,看到谢彦尘搭在床沿边的长指头颤了下。
她抿住笑,故作护短的样子:“不可胡说,阿弟千辛万苦地来找我,一定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这样的性子怎会喜欢花天酒地?”
谢彦尘忍着昏昏头痛,刚坐起来想把晚棠请进屋,便听到曹瑞杰又不近人情道:“夫人怀着喜,不可被传染谢三爷的风寒,还是回去歇息吧。”
晚棠应了声,轻柔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谢彦尘顿时傻眼。
所以他白病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