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溅得到处都是。
校长情绪激动道:“苏音这孩子可以啊,讲义气,你说我前些年教学时,遇到的学生除了气我就是说我坏话的,这年头,能遇到这样重情重义的人不容易啊。倾尘,你肯定对苏音不错吧,要不然她也不能为你奋不顾身,连前程都不要了。”
许倾尘的眼湿了。
校长继续说:“依私心,苏音成绩好,人品好,我是一定会留下她的,但苏音犯了校规,所以即使我非常惋惜,也必须开除她。”
许倾尘从不想把伤疤示人,她之所以和校长讲贺舟打她这件事,也是为了苏音。哪怕希望渺茫,她也要试试。
她活得骄傲。
可这次,她眼中光采消失了,脊背弯了。她深深鞠躬,生平第一次求人——
“可不可以不开除苏音。”
“赵叔,求你了。”
这声“赵叔”,许倾尘是哽着说出口的。工作是工作,交情是交情,她一向分得清。她从没想过用私交换取什么特权,因此她从不在校内称他“赵叔”。但现在,她没办法了。
苏音的处分决定已经全校通报,事情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所有人都已经接受这个事实,包括苏音。只有许倾尘还不放弃。
可不放弃,也得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