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鹏在这一路上,给叶凡做了一个基础情况汇报,众位兄弟听了,都不由得颇为惊讶。
大家伙都知道望海镇是个销金窟,可却不知道规模如此之大。
一直等到燕鹏说完了,栓子才咋舌说道:“我的乖乖,这么一个小小的镇子,居然有这么多家的妓院赌场?”
“这要不是达官贵人,谁能跑到这里来花钱?难不成都是京城的高官吗?”
叶凡说道:“望海镇和京城有水道相通,来去自然是方便的,那些权贵在京城要谨小慎微,到这里便自由得很。”
“要这么说…今天动手的时候要辨别口音,只要是京城的官员一律扣下,先拿个把柄再说。”
叶凡和兄弟们说得热闹,黄炳文却是越听越害怕!
看这意思,今天可是要大干一场,不光是要和陈王作对,说不定还要得罪不少官员。
要说这黄炳文别的主意没有,偷懒耍滑那是一绝,不用想这主意自己就往外蹦。
就见这位县太爷在马上摇摇晃晃,突然蔫不出溜了就滑了下来,倒在地上纹丝也不动。
这下子可把大家伙吓了一跳,赶忙过去人将其扶起,揉了半天前胸这才悠悠醒转。
黄炳文哭丧着脸说道:“这几天一直心口疼,老毛病了,真要是在长途奔波,只怕这条命就得交代在这。”
正所谓听话听音,叶凡那是多聪明的人,早就看出了端倪。
便笑着说道:“大哥日理万机,这是为国事操劳,把身子给糟践坏了,绝不能累出个好歹。”
“刘捕头,你赶紧陪着县令大人回去,要是心口还疼,就在周围找个住处先歇着。”
其实刘捕头也是个怕事的人,乐不颠儿地把黄炳文扶起来,两个人带了几个随从便原路返回。
叶昌在马车里听得清楚,不由得哼了一声!
“这个黄炳文,不让他来,却非要献殷勤,这是听了要得罪人,就不要脸皮的装起病来,真是个无能之辈!”
这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黄炳文这种官员司空见惯,敢得罪当朝权贵,乃是人之常情。
可是叶凡却要虎口拔牙,从陈王嘴里抢肉吃,这是何等的胆色!
叶昌心里面是越想越爱,在看在马车外陪同前往的叶斌,突然觉得有一股说不出的厌恶。
“叶斌,黄炳文无故返程,别是陈王的眼线吧?你带着人跟着,不能让他回县衙,就在附近找个住处歇着!”
“等什么时候我和叶凡大功告成,再回来接你们。”
叶斌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自己已经成了跑腿打杂的,眼看着已然失宠!
看起来今天必须想出个法子,让陈王早点知道消息,让这对父子铩羽而归才行!
想到这里,嘴上答应着,陪着黄炳文等人返程,却把手下叫过来,偷偷地嘱咐了几句。
这个随从当即从小道骑马绕行,飞一般地往京城去了。
叶昌打发走了这两拨人,眼前只有叶凡和那些兄弟陪着,心里面更是畅快。
又向前走了一段,只见山林江河景色秀丽,简直是美不胜收,更是来了兴致。
“叶凡,我听说你还有诗文之才?可是在京城从来也没听说过你吟诗作对。”
“据说你是靠做豆腐起家的?你看旁边都是豆田,不妨以此作诗一首如何?”
叶凡眉头一皱,本不想说话,却偶然想到一首诗,倒觉得颇为应景。
便说道:“侯爷请看,屏山县是大豆的高产地,这附近都是豆田,倒让我有感而发。”
“趁着我那兄弟不在,今天就作上一首诗,请侯爷鉴赏。”
说到这里,叶凡清了清嗓子,大声吟诵起来。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几句诗是曹植点破曹丕兄弟相残,当时是七步成诗,千古流传。
叶昌刚刚出完题,叶凡便张口就来,这首诗情真意切,明摆着说的是兄弟相残,实际上暗指狗爹做事不公!
叶昌刚开始还没听出个意思,只是手捻胡须加以揣摩,可越听越不是滋味。
说白了,什么手足相残?若不是自己偏了心,溺爱养子,虐待嫡子,岂会惹出今天这些事来?
叶昌老脸一红,有些惭愧地说道:“这叶斌性情凉薄,对你各种刁难,我也是知道的。”
“当时是被这小子蒙蔽,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你是嫡子,当继承叶家爵位!”
这话可是捡干的捞,上来就把撒手锏给抛了出来,这要是别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