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材料搅拌均匀,栓子和张石头拿着瓦刀就忙活了起来。
不一会儿功夫,两个人就把一段墙里外涂抹均匀,变成了均匀的灰色。
叶凡笑着说:“别看现在一按一个窝,过两天就是用锤子也砸不动,比石头都要硬。”
“这就是我和罗庄竞争的杀手锏,这玩意儿造价低,取材广泛,比什么猪血和糯米浆可强上百倍了。”
看到叶凡那自信的面孔,林初雪心中却是暗自叹息。
看来这小呆瓜有了点本事,便觉得天下的事情都极为容易,哪里知道世道艰难的道理。
罗庄一贯承揽大工程,猪血和糯米浆作为粘料更是得到官府的推崇,岂是那么容易斗倒的?
只能说道:“不管这次竞标工程能否成功,你也不要太过在意,就是赚不到钱,还是一样能过日子。”
“只求你平平安安的,也不做什么非分之想。”
叶凡心中一暖,笑着说道:“媳妇你没什么非分之想,我倒是天天有啊。”
林初雪脸色微红,低声说道:“叶公子不要玩笑,我乃罪臣之女,旁人是万万沾不得的…”
“对外怎么讲都没什么,可私底下却是男女有别,注重礼法才好。”
“等过些日子你就纳个妾,我绝不阻拦便是。”
说完,姑娘转身离去,弄得叶凡心里头怪不是滋味。
正在发呆,就听到背后张石头说道:“灰泥都用上了,我和栓子再去拌上些,把这土楼里外全都抹上!”
叶凡点点头,说道:“光你们两个人忙不完,把咱雇的那些瓦工都叫来,就按照这个办法开始干。”
二人答应着,立刻上村里把雇的瓦匠全都叫来,大家伙热火朝天地便忙碌了起来。
正是人多力量大,过了晌午,整座土楼和土坯墙都用土制混凝土均匀地涂抹了一遍,变成了均匀的深灰色。
叶凡看着光滑的墙面,不由得童心顿起,用手指做笔,在上面写起字来。
写的时候也是随心所欲,没太走脑子,正是小时候就耳熟能详的一首唐诗。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写完之后,用水洗去手上的灰泥,看着这字嘿嘿直笑。
林初雪也在院中,无意中看到叶凡在墙上写字,便好奇地走了过来。
等默默念完之后,心里面可以用震惊来形容!
这四句诗文浅显易懂,甚至都没有什么难认识的生僻字,可却大道至简,气势磅礴,真是千古绝唱!
“好诗…叶公子,你这诗是从哪本古籍上看到的?我却没读过。”
叶凡脸皮老厚,便笑着说道:“哪有什么古籍,刚才兴之所至,随便做了首打油诗。”
说了这话,林初雪脸色微沉。
这首诗立意高远,气势雄浑,绝对是流传千古之作,一定是名家所为。
只是因为机缘不巧,诗文没有流传出去,不知怎么被叶凡给查到了。
可是这小呆瓜实在是太不谦虚,竟然把这诗据为己有,而且还大言不惭说什么打油诗,实在是有点气人!
看到叶凡太过骄傲,说不定就会惹出什么麻烦,便想借机敲打一番。
“既然叶公子说是随手做的打油诗,那不如再做上几首,也让我长长见识如何?”
林初雪说话时微带调侃,是要让叶凡知道自己吹牛不对,可哪里知道,却收到了反效果!
叶凡笑道:“这有啥难的,随随便便就能做个十首八首的,不信咱就打个赌。”
林初雪越听越气,也有点赌气地说道:“好,你若能再作三首如此境界的诗文,我便服了。”
叶凡一听眼睛都亮了,自从来到王家村,二人总是分屋睡觉,这回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看看左右没人,叶凡小声说道:“这样,若我做不出来,以后必定言听计从,你说啥我做啥。”
“可如果我能连作三首诗,水准和这首一样,那咱们晚上…可得同床共枕!”
林初雪脸立刻红了,话也不说,转身就要走,却被叶凡拽住了袖子。
“得得,就算同床共枕不行,那总得一个屋睡觉吧?现在周围住的都是兄弟,知道咱俩分屋睡觉,我这脸往哪搁?”
“男人大丈夫出去就靠这张脸面,总得让我挺直腰杆吧。”
听到叶凡这话,林初雪倒是十分的理解。
在古代以男子为尊,若是男人连老婆的睡房都进不去,可就丢大人了。
叶凡是赘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