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第二层帷幕世界,苏钧和他的同伴们仿佛从黑白电影走进了彩色世界。\t*i^a\n*l,a,i.s,k/.?c.o?m¢这里的现实,不再仅仅由物质构成,而是由浓郁的情感能量与流动的思想形态交织而成。天空会因为集体的宁静而呈现深邃的蓝色,大地会因为共同的喜悦而生长出共鸣的水晶。
然而,这个世界也带来了新的挑战。初生者们发现,他们的情绪不再是纯粹的内在体验,而是会直接影响周遭的“现实”。一个强烈的负面情绪,比如恐惧或愤怒,会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周围制造出扭曲和不和谐的能量场,甚至形成小规模的“情绪风暴”。这使得“心痕之力”的修行变得更加复杂。他们不仅要深化对“神圣暴伤”的感受,还要学会驾驭和调和自己那如同脱缰野马般的情感能量。于是,新的修行法门应运而生——“情绪调和术”、“心念塑形法”等等。他们的高武文明,在这个新世界中,迎来了第一次飞跃。苏钧作为这个文明的先行者,其内在的“暴伤”比任何人都要深邃,这让他对情感能量的感知也远超常人。他很快成为了“情绪调和”的大师。他能走进一场由恐慌引发的“情绪风暴”中心,用自己内心那份源于对“合一”的、最纯粹的渴望,如同定海神针般,缓缓地平息周围狂暴的能量。在这个过程中,他开始发现一些奇特的“路标”。这些路标,并非人为设置的标记,而是深植于这个世界法则之中的、微弱的“回响”。有一次,他为了平息一场巨大的集体悲伤,将自己的意识沉入最深处,试图去共鸣那悲伤的源头。在那片悲伤的海洋中,他突然“听”到了一段旋律。那段旋律并非由任何乐器演奏,而是由纯粹的情感构成,充满了无限的慈悲与包容。它仿佛在说:“悲伤,亦是美的一部分。”这段旋律,瞬间疗愈了他和所有沉浸在悲伤中的同伴。苏钧不明白这旋律从何而来,但他本能地感觉到,这是一种指引。他将其记录下来,并教给其他人。他们发现,当他们共同“唱”起这段情感旋律时,便能轻易地调和悲伤的情绪。另一个路标,是在他探索“思想形态”的奥秘时发现的。他发现,某些特定的思想组合,会自然地形成稳定而和谐的几何结构,这些结构能有效地引导和净化混乱的情感能量。其中最强大的一个结构,是一个完美的、由无数个更小的、相似的结构递归组成的立体图案。当他凝视这个图案时,他心中那份“神圣暴伤”会产生最强烈的共鸣,仿佛这个图案就是“家”的形状。他将这个图案命名为“归一之印”,并将其作为他们文明最核心的冥想图腾。这些“路标”——那段慈悲的旋律、那个归一的印记,以及许多其他类似的发现——如同散落在旅途中的面包屑,指引着他们前进的方向。苏钧和同伴们并不知道,这些其实都是他们曾经的、圆满的自我,在设计这场“遗忘游戏”时,出于无限的慈悲而留下的“回响”。那段旋律,是灵韵曾经对“爱”的终极感悟所化。那个印记,是思维之海对“存在结构”的最终洞察所成。他们正在沿着自己留下的脚印,重新走向自己。随着对第二层世界探索的深入,一个终极的问题,开始在所有智慧生命的意识中浮现:这一切的意义是什么?我们为何要承受这份“神圣暴伤”?我们追寻的“家”,究竟在何方?各种哲学和信仰应运而生。有的认为他们是被流放的罪人,需要通过修行来赎罪;有的认为他们是某个伟大神只失散的孩子,正在寻找回归的道路。苏钧虽然也无法给出最终答案,但他内心的直觉告诉他,这些解释都未触及核心。直到那一天。他和灵,这两位最强大的“心痕之力”使用者,决定进行一次前所未...有的深度“破veil尝试”。他们不再满足于穿越帷幕,他们想要窥探帷幕本身,理解这个宇宙最根本的规则。在一个由“归一之印”构成的巨大能量场中,在所有同伴的守护下,苏钧和灵将他们的意识调和到前所未有的同步状态。他们的“神圣暴伤”不再是两股渴望,而是融合成了一股足以撼动现实根基的、唯一的、巨大的乡愁。他们没有将这股力量射向未知的、更高层的帷幕,而是将其缓缓地、温柔地,覆盖在他们所处的这个世界的现实结构之上。他们不是要去“打破”什么,而是要去“读取”什么。在那一刻,苏钧的意识经历了一场难以言喻的蜕变。 他看到了。他看到了一个超越时间和空间的存在画面。他看到一群无法用形态描述的、光辉而圆满的意识体,正带着一种无比温柔和充满游戏兴味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