笺使眼色, 只是在秦禾笺给出回应前, 曹老爷子先一步回头看他，眼神犀利。

“你想说什么就说, 躲着我一个老头做甚？”

曹老爷子年轻时是随着军队四处征战的, 浑身淬炼出的气势, 现在即使年迈，面对他还是会不由自主的产生害怕的情绪。

曹文立马举双手道歉：“爷爷你误会了, 我只是好奇小妹今天去哪了，绝无想找机会逃走不和您散步的想法。”

表情苦哈哈的, 却偏偏还要做出真诚的模样。

秦禾笺在后面看着，都有点心疼曹文了，虽然她也不清楚曹文昨晚干什么去了，黑眼圈都可以去cos熊猫了。

“我看你是把自己的真心话说出来了。”

曹老爷子斜了一眼跟在身后没个正形的曹文，心中后悔没有从小把曹文按照曹启的养育方式来，而是让他自由生长，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向去探索。

“就该把你按你哥哥的方式养，现在说不定还能让我少生点气。”

曹老爷子佯装后悔的说，曹文听的差点直接摆烂，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两眼一闭就睡。

但最终还是理智压过郁闷，曹文装可怜说：“爷爷，要是您这样做，您最爱的孙子我现在就会失去脸上的笑容了，您忍心这样？”

“我有什么不忍心的？”曹老爷子瞟了眼曹文，对方那快睁不开的眼睛看他的是满心的不乐意：“你要是能和你的哥哥妹妹一样让我省心，我开心都来不及哪会不忍心。”

果然不能溺爱孩子。

“爷爷……”

曹文表示自己背着句话伤到了，做势虚弱的抬手按住额头，闭眼往沙发上倒去，说：“我不行了，您的话太伤人心了，我要自己疗愈心灵的创伤，不能陪您去散步……”

剩下的话曹老爷子没听完，秦禾笺适时的主动提出自己陪他去散步，曹老爷子欣然接受。

“你刚回来，不用在家里坐坐？”曹老爷子笑呵呵的说，面上的表情比起对曹文时的故作严肃，现在温和了许多，语气温和道：“我不急，只是想让你二哥和我出去逛逛，总待在家里不好。”

秦禾笺走上去扶住曹老爷子的后胳膊，侧头不明显的给沙发上探出半个头出来的曹文使了个“放心”的眼色后，陪着人往外走。

边走边说：“二哥昨晚太忙了，今天补补精神也无可厚非。”

“我看啊，他就是又和他那群狐朋狗友不知道去哪里疯了。”曹老爷子轻哼一声，在秦禾笺的手背上拍了拍，说：“你不用给他说好话，我只是老了不是糊涂了，他养成现在的性格，和我脱不开关系。”

“是我太放任他了，小文的性格也不像小启那般沉默寡言，我不想家里从上到下都是闷葫芦。”

曹老爷子慢慢给秦禾笺说着曹启和曹文幼年时期的趣事，这个时候的他褪去些平日身上冷冽的气势，和秦禾笺漫步在小区内的公园，像个最平常不过的退休老人。

有孙辈陪在身边，面上尽是祥和。

今天天气不错，是冬季少有的晴天，太阳挂在空中，阳光落在人生上，暖烘烘的。

还没有风，是个很适合晒太阳的天气。

秦禾笺陪着曹老爷子在外面逛了好久，路上遇见相熟的人，曹老爷子会停下来和对方聊天，每每这个时候，他总会和对方正式的介绍秦禾笺。

“这是我的孙女，禾笺。”

如果对方会夸赞秦禾笺，曹老爷子会笑的很开心，并符合对方的话，如数家珍的给对方说秦禾笺拿过的各种奖项。

等人走后，秦禾笺难以控制脸上惊讶的表情，难得有些傻乎乎的问：“爷爷，您都知道？”

这些属于她的私事，且和曹家无关，曹老爷子能知道让秦禾笺感到震惊。

“您也喜欢花滑？”

秦禾笺只能想到这个解释。

“那倒没有，我看不懂您们的评分标准，但你既然现在是我的孙女，我当不会把你和小文，小启分开看的，”曹老爷子伸手摸摸秦禾笺的脑袋，慈祥的说：“可能你不知道，我的夫人很想有个女儿，但她生了你父亲身体受损，不能再生育，后面又想有个孙女，但直到她不在也没能如愿。”

“所以……”曹老爷子望着秦禾笺的眼中有愧疚：“原谅我，孩子，让我稍稍弥补完成一下我夫人的愿望。”

秦禾笺眨眨眼，随即扬唇浅浅笑道：“没关系的，爷爷，我不在意的。”

秦禾笺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曹鹏的父亲对她这样好，即使在知道她的母亲和自己儿子是协约婚姻，甚至都没领证，只有一个简单的过场仪式，也会对她这样好。

她是其完成亡妻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