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父,如果可以,我想在她苏醒前,就能控制她。”
拉玛抬头看着巴特尔,他和巴特尔没有血缘关系,但却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他这辈子靠着巫术生存,命里早有定数,他的阳寿,愿意为了巴特尔而耗尽。“好,你和阿鹰去准备东西,我想先休息一会。”“只要巫父开口,需要什么,我翻了这座城,也一定给您找来。”拉玛把需要的东西交代给巴特尔,自己则打坐凝神。他是巫师,上天给了他卜算的能力,但这次,他要逆天的去改变一个人的命。如此大的反噬,他也不敢保证,自己还能不能留下一条命来。在巴特尔看不到的时间里,拉玛吐血晕过去两次。他自己神魂溃散,若是闭关修炼几年,或许还能复原。但现在没有条件,也不允许他闭关了,西罗复国的希望,只有林听。巴特尔和阿鹰回来,两人的手中拿一只公鸡,还有黑狗,以及朱砂。“巫父,你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拉玛上前,确认他们手中的东西,随后立马用朱砂和黑狗的血融合为墨。在符纸上画了一些很诡异的符文,里面很多笔触,都像有蛇在上面盘旋。把活着的公鸡挂在林听头部前的一根柱子上,她躺在祭台中间,身上也被贴满了诡异的符纸。这种镇魂巫术,最伤阳寿,拉玛其实也不熟练,只是为巴特尔,他拼了。“王,我要你一滴血。”巴特尔毫不犹豫,用刀割破自己的指尖,把血滴入拉玛烧好的符水当中。这符水,拉玛撬开林听的嘴巴,用特殊的手法,使其喝下去。而后便开始做法,拉玛围林听的躯体,跳着诡异的动作,口中念着常人听不懂的词语。不一会,狂风大作,那只被绑在林听头上附近的公鸡,咯咯大叫,煽动翅膀,仿佛恐惧异常。做法到一半,拉玛口中吐血,最后是鼻子,眼睛,耳朵。中途无力,差点倒了下去,他用手中拐杖撑地跪着,才没让自己倒下去。“巫父,你......你还吗?”巴特尔担忧拉玛的身体,仪式还没结束,他还不能控制林听,拉玛绝对不能死。“别过来,巫术不能断,否则,会出现意外。”拉玛撑着自己不堪重负的身体起来,又继续巫术,没人知道他的巫术是否结束。拉玛倒地不起,七窍流血,意识渐失。“巫父……巫父……”巴特尔跑过去,把倒在地上的拉玛巫师扶起来,用力摇晃他。“王......把,把祭台上的符给我。”阿鹰听到,立马小跑,把原本放在祭台的符纸拿给他。已经没有力气了,拉玛用自己的脸上的血,在符纸上最后一点,一共点了十张。“王,我......不行了,这是......能压魂的......符纸,你用它控制......”拉玛说不出话,但眼睛直直的看着祭台上的林听,此刻,巴特尔和阿鹰都明白了拉玛巫师的意思。“王,此符......慎用......巫术......没没完......”拉玛想说镇魂的巫术他不是很熟悉,也没有完成所有的步骤,可不等他说完,便气尽身亡。看着没有气的拉玛巫师,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巴特尔拉着手中的符纸,放下拉玛。“阿鹰,找个地方,把拉玛巫师安葬了。” “是,大王。”巴特尔邪笑看着祭台上的林听,蛊虫失效了又如何,他一样可以控制这个女人。林听头很痛,像是被啃食了一样痛,在她迷糊之际,看到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梦中,那个女子问她:“你是谁?你为什么在我的身体里面?”林听一惊,但也反应过来了,这应该是原主,是她这具身体里原来的主人。“我,我也不知道。”这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林听回答完这句话,就醒了。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熟悉的环境,但又觉得不可思议。她不是在京城吗?怎么这个房间,却是她边城的葳蕤阁?刚才见到原主的灵魂,如今又看到葳蕤阁她的房间,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醒了?”这个声音?是巴特尔的声音?林听转头看向房间中的桌子旁,巴特尔嘴角翘起,用那种看猎物的眼睛看着林听。林听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头,冷静起身,身边的一切,都不是梦。“巴特尔,质子出逃,你可知道后果。”巴特尔冷笑,给林听倒了一碗水,拿过去递给她。“林听,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