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不是很高,很早就退学了,一开始也只是将信将疑,主要还是和她说了一定能让糖糖尽快回到学校,如果有什么程序性的东西都由我来负责处理吧。”
白靡轻描淡写地将这个话题一笔带过。
这话落在安可耳朵,不知为何变得莫名刺耳了起来:
“……是这样吗?你还真是,有求必应。”
刚刚白靡所说的话,可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承诺”就能概括出来的,如果白靡是那么对程真说的话,就相当於是将责任全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对於他们这行来说,在交流过程当中,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轻易许下承诺”,因为信任是很脆弱的东西,仅仅一点波动,都有可能让其碎裂成细小碎片。
如果事态没有向好的方向发展,如果行政部门没有那么配合调查,那么也就意味着,接下来所面对的所有冗杂,都要由她来负责处理,这对於她的生活丶她的工作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抱歉。”
白靡自己当然也知道自己是做出了多么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一般来说,没有多少人会为了工作做到这种地步。
“为什么要对我道歉。”
“让你担心了吧?”
“没有,”
安可眼睑低垂:
“你做出什么选择都和我没有关系。”
事事犹豫,向她寻求帮助,让她帮忙决定,安静地听着她分析的那个白靡早就不在了,她也再也无法从那样的人身上得到隐秘的满足感和被需要感。
两人之间又一次陷入了沈寂的安静之中,只有萦绕不断的读书声在流动着。
“……少数种,活得很辛苦。”
安可开口,从她口中抑制不住流出的却是同她不适配的话语。
“如果可以的话,我一点都不想……作为少数种活着。”
这还是第一次,安可和她说了工作之外的内容,即使是在以前,她也很少表达自己内心的东西。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惊讶的话语戛然而止。
在那人睫毛的隐藏下,眼瞳之中的情感覆杂又深沈。
她几乎要忘记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