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轩打开信。
过了一会,楚轩看完信后,抬头看向另外三人,脸色凝重了几分。
“怎么样?齐王爷说什么了?”陈劲柏问道,楚彦和林轸紧盯着楚轩。
“齐王爷告诉我,派来的钦差叫沈业昀,是太子的人,而房家就是支持太子的。”
陈劲柏三人的脸色也凝重起来。
“但是他们没有什么证据的话,应该也拿我们没办法吧。”楚彦有些不肯定地道。
林轸:“不一定。”
陈劲柏:“朝堂上的这些,多的是没有真的证据,最后却被打落尘埃的。”
“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怕这个沈业昀最后会拿那几大富家的证词作文章。”
事实上,楚轩还真没猜错。
沈业昀在拿到陈家人给的资料的时候,就做好了打算,要是没有其他明确的证据指向楚轩与民争利,那就用那几大富家的证词作为证据,给太子一个交代,当然要是有其他证据最好,没有也不打紧。
因为心里知道楚轩确实是海欢堂背后真正的东家,所以沈业昀对这样直接将罪名扣给楚轩丝毫没有愧意。
对他来说,这个罪名本来就是真的,只不过是因为找不到充足证据,他用了些别的手法罢了,而且这也能给太子和房家一个交代。
再说了,沈业昀放下手上的资料,楚轩既然会开海欢堂来挣钱,他就不信他不是真的与民争利,挣老百姓的钱。
但是当手下将收集的信息交给沈业昀的时候,他却是愣住了。
“你是说,楚轩创办的这个海欢堂,是真的为了百姓?而且对百姓也是有利无害?”
“是的。”说话的是之前站在沈业昀身边的文士,他是沈业昀的幕僚,“楚轩创办海欢堂是因为下邳的百姓耕地少,生活困难,而且饱受当地富人压迫,所以创办海欢堂,让这些百姓可以利用下邳靠海的便利,多一样谋生的事业。”
“而且楚轩将海欢堂的收购价格定得是比起一般的市价要高一些的,他还自己拿了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船的图纸,给那些村民制造了大船,让他们能够降低出海的危险性。”
说着,文士的声音里隐隐透出对楚轩的敬佩,“不止如此,他还想出了梯田的法子,将下邳一些坡地也变成了耕地,又想出了曲辕犁这种新的,能够更加方便耕种的农具,还改进了水车,让水车可以直接依靠河流的水力进行运转,不用人力。”
沈业昀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说的是真的?这梯田、曲辕犁还有水车,真的有这些用处?真的都是楚轩发明的?”
“下官不敢有所欺瞒,”文士接着道:“下邳的百姓对楚轩都是赞不绝口,反而对那几大富家和陈家怨怒颇深。”
沈业昀神情有些怔愣地又坐了下去,“这……”
他闭了闭眼,良久才开口道:“楚轩是可造之才,前途不可限量,这样的人才不应该得罪,应该拉拢到太子的阵营里。”
说罢,他提笔给太子写信,主张要拉拢楚轩,不该因为这次的事情和楚轩交恶。
很快,沈业昀写好信之后交给手下,嘱咐道:“要快马加鞭将信送到太子手中。”
等到手下领命出去后,沈业昀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
不管太子的回信能不能及时送到,他都不能再按原来的计划去对付楚轩了,他做不到,也不愿。
他做不到用几个啃百姓血肉的人的证词去对付一个真心为百姓付出的人,为这样一件大家都心知肚明,都做的事情,去毁掉一位为民着想的好官。
“唉。”沈业昀叹了口气。
就在楚轩几人担忧和陈文凯一脸得意的时候,关于楚轩违令经商,与民争利的案子就开审了。
这一次变成楚轩站在下面,几大富家的家主和陈运恒看到,都心里一阵暗爽。
而另一边的百姓则为楚轩着急,对堂下的那几个富人更是厌恶痛恨。
“楚轩,”沈业昀一拍惊木堂,“陈家林家王家……这几家都状告你违令经商,与民争利,你可有什么话说?”
“大人明鉴,”楚轩虽然心里有些担忧,但面上却不卑不亢,“下官从未做过与民争利的事。”
“大人,我们几人都可以作证,海欢堂明明就是林轸护卫的,怎么会是县令大人的呢,而且县令大人上任以来,为我们做了许多实事,怎么可能会是与民争利。”
“哼,”陈运恒不屑地看着几个村民,“不过几个贱民,他们的话岂能相信。”
楚轩闻言,心里的火一下子冒了出来,“陈运恒,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