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是为她办的,她走了,还有什么意思。
曲清如看了他片刻。
伴君如伴虎,他不是君,但他虎起来是真虎。
所以曲清如温顺地点点头:“好呀,不过我坐累了,能不能找个地方先下去啊?”
赫连玦察觉到她的刻意,跟着温顺下来:“阿姐,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只知道顺着我,我不知该怎么对人好,我想对你好,你教教我好不好?”
曲清如:“教你怎么对我好?”
赫连玦的蓝瞳里满是真诚:“嗯。”
“那我想回去,好好歇息。”曲清如试探了下。
赫连玦瞪眼,到嘴的狠话又咽了下去。
长这么大,除了几个长辈,哪有人敢在他面前说“不”啊,骄骄阿姐就是勇!
赫连玦耷拉下眉眼,不情不愿的:“那好吧,我送你。”
曲清如得寸进尺:“把花小哥也带上吧,他的胳膊因我而伤,一日不好,我便一日良心不安。”
赫连玦蹙眉,那哪儿行?
于是他走到犊车门口跟梁铎耳语了几句。
小半个时辰后,花青临被小厮们恭恭敬敬地送上一辆宽大的马车,马车里堆了一半的名贵药材……
赫连玦大张旗鼓为一个女子办雅集的风声,很快便吹到了大房夫妇的耳朵里。
赫连畴的头发已经花白,一双棕黑色的眼精明锐利。
其妻吴氏一边帮他更衣,一边叨叨:“阿玦莫不是开窍了?我听说那个小娘子不是泽州人,长得很是好看。”
“底细得摸清楚,阿玦单纯,千万不能被骗了,否则咱们不好跟……”赫连畴说到这里,顿住。
吴氏明白他的意思:“我明日就去会会这个小娘子,若是个别有用心的,想法子将她赶出泽州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