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只能郁闷地任由他牵着。
陆辞寒低头看她时,眼角划过一抹促狭,还用指头挠了挠她的掌心。
曲清如气闷,她被他这一出出刺激得心口突突跳,他竟还有心思逗她!
曲清如不愿搭理,扭头和楚渊说话:“楚大夫,不知周夫人病情如何?”
“脉象躁乱有力,泼一盆凉水便可醒。”
言外之意,装的。
曲清如明知故问:“一盆凉水,还是粪水?”
楚渊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捕捉到她眼底闪过得促狭,笑着挪开视线:“都可,后者兴许能醒得更快。”
周夫人吓得白了脸,悠悠“醒转”。
周夫人恍恍惚惚,不知适才说要泼她粪水的是哪一个,但看陆辞寒牵着曲清如,便把所有怒火集中到了江绾身上。
她指着江绾的鼻子破口大骂:“好你个蛇蝎心肠!哪有朝客人泼粪水的?长公主,这样的儿媳你怎敢重用!”
江绾冤死。
她张嘴就想辩驳,被陆母一记眼神吓得不敢出声了。
这时,陆辞寒悠然开口:“听说这位夫人刚发誓要将你的小犬舔干净?”
周夫人顿时噤声。
江绾感激地朝陆辞寒看过去,他虽眼神不好会认错人,到底是向着她的。
不过她转念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知夫人是想当众舔你家乖宝,还是在这里舔?”陆辞寒咄咄逼人,没打算就此放过周夫人。
“你们不能如此欺人太甚!”周夫人苦着脸抬头,可武阳侯府的一个个都铁石心肠,没人理会她眼中的央求。
瞧长公主这脸色,是铁了心让她舔了!
陆辞寒冷笑:“开席时辰是陛下让钦天监卜算的吉时,误了事,你们伯爵府愿意承担吗?”
周夫人欲哭无泪,看小犬就放在旁边茶案上,也不愿抱它,伸长脖子凑过去。
难以言喻的臭气钻进鼻子,这一次周夫人再也顾不得形象,吐得昏天暗地。
周夫人终究是流着泪朝小犬舔了第一口。
毛燥燥的,又咸又臭又苦……各种不好的味道杂糅在一起,一口就足以让她灵魂出窍。
不知舔了多久,周夫人讪讪收回舌,见没人逼她继续,赶忙抓起手边一杯茶就仰头喝了个干净。
曲清如嘴角抽了抽,好心提醒道:“周夫人喝的这杯,是你家乖宝喝过的。”
周夫人两眼发直,再次吐得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