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名上了!
不过这件事压根不需要向江鸿证实,因为男客那边早已经闹得不可开交,相继有丫鬟来女客这边传话,各家主母陆陆续续离开了江家。
柳家当场退了亲,江二郎的婚事彻底黄了。
姨娘如遭雷击,瘫坐在地上。
待客人走尽,江鸿暴怒的声音响彻整个前院:“家法伺候!我打死你个孽畜!”
姨娘浑身一震,朝那边跪爬而去:“老爷,手下留情啊!”
曲清如看一眼紫苏:“走,过去瞧瞧。”
紫苏刚才当众揭了江家的丑,总不能置之不理,她阿娘还得倚仗江家治病呢。
她们绕过游廊来到男客这边的宴席,才看到这里已经满地狼藉,江二郎就跪在一片碎渣上,隐隐有湿红晕开。
他膝盖破了。
盛怒之下的江鸿下手没轻重,拿着戒尺在江二郎后背上用力抽打,戒尺打在皮肉上的声响令人心惊胆战,曲清如只听了片刻,便觉得自己后背也跟着发疼。
她抬眸看去,江鸿完全是要把江二郎往死里抽。
当年她刚出生,便被认定是灾祸,也有江鸿的“功劳”。
身后的紫苏忽然拽了她一下,曲清如递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紫苏朝角落那张桌子努努嘴,曲清如这才看到还有一位宾客没走——顾辞寒正在气定神闲地吃酒。
四目相对,他朝她举起酒杯,无声地说了一句:骄骄,为夫为你报仇,今日只是开始。
曲清如不会唇语,没读懂。
顾辞寒喝完那杯酒,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曲清如再次低头看向满地狼藉。
这一刻,她变得渺小,江鸿的抽打、姨娘的哭啼、二郎的求饶,以及吵到她眼睛的狼藉一点点将她淹没。
她忽然意识到,今日这一出似乎出自顾辞寒之手。
他好像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且目前为止,一切都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
曲清如被这个念头震撼得头皮发麻。
顾辞寒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