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玉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个话题来。,k-a·n¢s`h¨u`l¢a!o\.*c¨o\m~
她很想对他说,这又有什么关系?
他前世,不便是放手了,送她出嫁么?谢府也只有他这么一位兄长来东宫,喝了她的喜酒。
前世可以,为何今生就不能了?
何况他们之间还各自横跨着一个丈夫,一个妻子。
他们前世都各自与另一半缔结成了夫妻,有过夫妻之情!两人心中都曾有过一个爱过的人,这让阮凝玉如何越得过这样的事实,让她跟他在一起?
这太荒诞了。
这份隔阂,就像道无形的墙,竖在他们之间,怎么也绕不开。
阮凝玉偏过脸,“这样不挺好的吗?”
想到了前世的事,竟让她沉默了下去。
一想到她明明被他碰过,还要另嫁郎君,谢凌竟咳嗽起来。
男人修长的身影撑在旁边的博古架。
他唇边带血,眼里裹挟着山雨欲来的沉重,谢凌艰难地道:“可我没办法亲眼看着你凤冠霞帔,嫁给旁人。”
阮凝玉震惊地看了过来。
“年前奉命去南京,我原是抱着念想的,我想,江南烟水软,日子长了,总能把你从心里磨淡些。”
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眼底却漫上一层红,“可我错了。”
“我做不到。”
“便是拼尽所有,我也做不到。”
谢凌喉间滚过一声压抑的哽咽,“我试过把你的东西放进箱笼里,把你送我的东西锁进了抽屉深处,我甚至遣人换了院里那株海棠树,换上了寻常的松柏。我想让这里干干净净,再没有半分你的痕迹。可只要闭上眼,就全是你的影子。”
阮凝玉这个名字,在每个午夜梦回时,硌得他心脏生疼。
谢凌喉间涌上的腥甜被他硬生生咽下,声音哑得沉重,“那天知道你会去花朝宴相看,我在书房枯坐了整夜,直到天亮,我才想明白,那些道理我都懂,什么成全,什么放手。”
谢凌微笑:“可真要眼睁睁看着你成了别家妇,我这条命,怕是熬不过那个时候。”
阮凝玉颤抖了身体,脸蛋染上了几分薄怒,“你在威胁我?!”
谢凌没说话。
阮凝玉心里不停地惧怕,谢凌的口吻不像是在开玩笑,他脸上那样偏执冷漠的神色,一看就是认真的!他绝不是吓唬她的而已!
他心中的偏执疯狂得如同魔鬼,能将他给吞没,拽入地狱。
她开始努力回想着前世,是不是有她错过的,藏在时光角落里的被她所忽略的。
前世谢凌的身体,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那时候他自从入了内阁后,便很少有一天不在皇宫的。ˉ±&精¥武-?.小:?1说′?网a ?-2追?最±!?新$¥章??节)
可她分明记得他身边经常跟着一个道士,谢凌时常口服丹药,那时的她以为谢凌也是渴望长生不老,于是从未放在心上。
她自从当了太子妃后,她便与谢府和谢凌一刀了断,他每回寄过来的家书,她一封都没有拆开来看。他信上的每一句问候,每一句关心,她都以为他虚伪至极。
可现在想来,他口服的那些或许并不是什么丹药,而是他吊着他性命的药!他为了掩人耳目,怕仇家发现他的心疾。
阮凝玉说不出来话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竟觉得谢凌有几分可怜。
“你别这样……”
阮凝玉哽塞,苍白了嘴唇,“你就不怕死吗?”
谢凌却走过来,唇角的鲜血已被他擦去,他走过来,强行将五指插入她的指缝,他垂下眼帘,“我不怕,你怕了?”
那是他的命,她怕什么?
阮凝玉觉得他疯了。
他竟连死都不怕。
她眼眸里露出了几分恐惧。
他这样疯,这样入魔,以至于她不敢反抗掉他的手。
谢凌能感受得出来,她的手指在自己的掌心里细微地颤着。
谢凌却如同看不见般,而是手指往下滑,来到了她的手腕处,他抚摸着上面光滑细腻如同绸缎的肌肤。
“这般莹润的手腕,怎好空着?”
他指腹带着薄茧,每次抚摸,都激得她肌肤在颤栗,如同电流经过。
说完,他便取出了一只手镯,霸道偏执地给她的皓腕戴上。
阮凝玉定睛一看,才知竟是那只她当卖掉的白玉梅蝶镯。
谢凌指尖推着玉镯往上滑,直到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