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阮住够了三天,就出院回家了。
周祁川也做到了先前承诺的照顾孩子。
半夜孩子醒了。
周祁川把孩子抱起来,担心把林阮吵醒,就跑到客厅哄孩子、喂奶粉。
有一回。
林阮半夜醒来,发现旁边没人,去客厅找人。
看到周祁川抱着孩子在客厅晃悠,嘴里还嘟囔着宝宝别吵,让妈妈好好睡觉。
那声音夹得很温柔,听得林阮忍不住笑出来。
先前打死都不愿撒娇的人,这会儿连夹子音都出来,林阮还揶揄了他一番。
周祁川被她嘲笑得没脾气,只是催她赶紧去休息。
一晃眼一个月过去了。
林阮月子期间休息得好,身体恢复得也快一些。
每天吃好喝好睡好,精神状态也好,完全没有产后情绪不稳的情况。
夫妻俩先前在外边买的四合院也装修好了。
孩子满月宴和乔迁宴一起办。
当天,林阮穿着身红色长款旗袍,明艳照人。
来往宾客很多,院子里摆了二十几桌,才勉强给每个人安置好座位。
许雾这个当干妈的坐主座。
林阮对她毫不客气,抱着小清野过来,笑眯眯地朝她伸手。
“礼物拿来!”
“你可真不客气。”许雾笑了笑,从包里翻出一个金锁,看着沉甸甸的,份量不轻,直接挂到小清野脖子上,“前阵子去了趟香江,专门给我干女儿挑的,还行吧?”
林阮握着小姑娘的手挥了挥,逗得她呵呵笑个不停。
“我女儿说还行。”
说完,林阮又朝许雾伸手,很期待道:“我的呢。”
许雾挑眉:“你多大人了,还好意思找我要礼物啊?”
林阮嘻嘻一笑,冲她眨了眨眼睛,厚着脸皮道:“我刚都看见了,你那包里还有件礼物,咱俩不是天下好么,有礼物难道不是先给我嘛?”
“你那眼睛真尖。”许雾无奈地笑笑。
她确实给林阮准备了礼物,是一个帝王紫的玉镯,颜色浓郁,看着通透漂亮。
“哇!”林阮瞪大了眼睛,压低声音:“你这是在哪儿捡漏了吧?”
这年代帝王紫的玉镯价格还没炒起来,卖的价格很低,但这东西还是相对罕见,而且这个玉镯颜色很浓郁,整体通透漂亮。
林阮记得她在现代有一个比这个品质差点的都要三百多万,这个再过些年价格能翻几百几千倍不止。
“云省捡的漏。”许雾倒没瞒着她,还说下回要带她一起去。
林阮直接星星眼:“宝儿,你真是我亲闺蜜,咱俩一起当富婆。”
许雾又给她一个卡片:“哦,还有这个,也是送你的。”
“啥?”
林阮看着那张卡片,上边还盖着印章,但看不清写的是啥。
“我那个服装厂开起来了,这个是特殊会员卡,等门店开始营业了,可以进去拿衣服,不过……”说着许雾顿了下,又补充:"限女款、单月限额三十件。”
“好啊,我生个孩子的时间,你干了这么多事啊?”
林阮惊呆了,对着许雾就是一通彩虹屁,最后许雾嫌丢人,强行闭麦。
小青野脸长开了。
大眼睛、高鼻梁,样貌集合了林阮和周祁川的优点,漂亮得像洋娃娃。
特别爱笑,只要有人过来送礼就笑,讨人喜欢。
一场满月宴下来,小姑娘都笑累了,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后,直接趴在周祁川怀里睡着了。
“我去把孩子放卧室里。”
周祁川给林阮说了声,抱着孩子先走了。
林阮关了大门,在家里转了一圈,在后院找到了林远山。
“爷爷,宴会结束了,回屋里休息吧。”
满月宴人多,林远山不喜欢这场合,今天一直躲在这里偷闲。
听见孙女喊自己,他才笑了笑,连连点头。
林阮陪着他回屋。
半路上。
林阮发现林远山一路走得很忙,脊背也比以前佝偻了,好像很费力。
“爷爷。”
林阮扶着他的胳膊,有些担忧:“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等会回去我给你把下脉。”
“你这丫头,忘了你的医术是谁教的了?”林远山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掌,“我没事,有啥病,我自己把脉也能敲出来,我就是今天累了点。”
林阮不太放心,执意要给他把脉,却发现他的脉很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