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程心瞻回到无忧洞,阔别此地十数年的葛缕地衣、阴阳蒲团、沉香案几还有石鹤油灯被他一一摆回原位。他坐在熟悉的位置,抬头一望,便见门口的那株柿树,在过冬历经风雪后,上面还吊着几颗未曾坠落的干柿,在夕阳下红的像是一团团的火焰。他看着那些赤红的火焰,感受着鹤灯的照拂,一股浓浓的暖意与深深的倦意油然而生,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随后以手撑额,想闭目休息一会,但才闭眼,他便沉沉的睡了过去。————次日。白虎山,通察司。司主卢静铭在公廨坐衙。“笃笃笃。”门口传来三声敲门声。“进。”卢静铭放下了手中案卷,看向来人。“司主。”来人行礼,其人面相看着还算年轻,是通察司西南二署的署主。卢静铭见他一脸振奋之色,便笑道,“济琢来了,是有什么好消息吗?”“司主,是天大的好消息!”闫济琢的声音都有些颤。卢静铭笑了笑,招呼他坐下,示意其慢慢说。毕竟这里是通察司,探查的都是外面的消息,就算是有好消息也不是家里的。至于外面能有什么消息称得上是天大的好消息,卢静铭也不报太大希望。闫济琢是负责西蜀那一块的消息探查,难不成是峨眉掌门飞升渡劫没过,死了?不过卢静铭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大。/x^g_g~k.s~.~c¢o′m?闫济琢坐下来,依旧难掩兴奋,他道,“司主,最新的消息,那位西康坎离山的云来散人,杀了颛顼龙洞的五毒天王!就在昨天!”“什么?!”卢静铭大吃一惊。云来散人是西康这些年声名鹊起的人物,卢静铭自然是知晓此人名号的,而且此人自称是庆州人士,在西康也从未掩饰过自己修行的是东方道家法门,这也使得通察司对其格外关注。此人去年,在玄门锁妖塔内连斩八个魔头,境界一个比一个高,表现出冠绝三境的战力,已经让通察司大为震惊了。通察司当即就派人去了一趟庆州宜城,想查一查此人的出身来历,看能不能找到其旧识,给托个话。当然,最好是能请到三清山作客卿,如果不行的话,去浩然盟做个供奉也成。最差最差,也得好好劝劝别被玄门的花言巧语骗去了。只是去年跑了几趟庆州都是无果,仿佛此人真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他入四境了?”卢静铭惊道。闫济琢摇摇头,“没听说,应该是以三境之身杀的五毒天王。”“什么?!”卢静铭又是一叫,这比破四境更要让人难以置信。 “消息属实吗?”他问。“属实,这位杀五毒天王的时候,峨眉的大长老灭尘子和哀牢山教主沐龙杖都在当场,消息从邛海剑阁传出来,如今玄门内以及康滇两境都已经传开了。”卢静铭霍然站了起来,在公廨中来回踱步,然后道,“查,再查,再去一趟庆州,一定要找到此人的来历,在庆州的几个隐宗都问一下。另外,再派一人直接去西康坎离山,找上门去说,一定要劝回来!”卢静铭皱着眉头,这是一个堪比四境的战力,在当今局势下,发挥的作用可就太大了。闫济琢坐着没动,脸色挂着难明的笑。卢静铭一看,再想起这人一进来就说是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的,于是他立马想到了什么,连问,“你已经查明了此人的身份来历?”闫济琢眼中闪着光,“正是来禀告司主,需要司主核验。”卢静铭当即便道,“你说,是哪一家的人,我亲自上门打听,要是我说话不管用,上面还有山主、教主呢。”闫济琢看着卢静铭,便道,“司主可知,昨日下午,程经师回山了。”卢静铭闻言一愣,这事他倒不知,昨天一天自己没出过公廨,晚上也是在公廨打坐,直到今天都是,不过怎么忽然说起这个了,他问道,“不知道,怎么了,难不成你的消息还是从经师那得来的?”闫济琢摇了摇头,道,“昨天经师回来的时候我也没遇上,但是,今天早上当我从西蜀那里得知云来散人诛杀五毒天王的消息后,我便赶过来向司主汇报此事。途中,我遇见了一位好友,他当时刚好撞见了经师回来,还跟经师打了招呼,他告诉我,经师这次回来收了一头坐骑,是一个白毛绿鬃的魁梧大狮子……”卢静铭闻言,眼睛瞪得像铜铃,紧盯着闫济琢看。闫济琢缓缓点头,“五毒天王是昨天午时左右被杀的,杀了五毒天王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