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炼青铜令牌,母亲在镜子前流泪的最后瞬间……最后定格的画面,是地心深处有条巨大的蛇形生物,正用身体缠绕着团黑色的病毒,而它的鳞片,正在一片片脱落。
“它快撑不住了。”男人捂着流血的喉咙笑,“没有新的容器补充青铜能量,地核会在十年内彻底冷却。”他指向黄金棺材底下的暗格,“那里有你母亲留下的‘蛇母契约’——用吴家人的血脉,与蛇母共享生命,每代人能延续蛇母五十年寿命”。
胖子撬开暗格,里面果然有卷人皮卷轴,上面的玛雅文字己经被金色血液浸透,显出汉字的轮廓:“吾儿吴畏亲启:当你看到这行字时,我己化作第十三块残片。蛇母的鳞片是地球的磁场转换器,每脱落一块,北极就会偏移七十三公里。若要阻止磁极翻转,需将十三块残片重新嵌入地心蛇脉……”
卷轴读到一半,镜面突然“咔嚓”裂开,蛇头虚影消失的地方,露出个深不见底的洞口,洞里吹出的风带着硫磺味,像从火山口里出来的。洞口边缘的石壁上,刻着与亚马逊河底石盘相同的绿森蚺浮雕,只是蛇身盘成的圆圈里,多了条通往地心的螺旋楼梯,楼梯的台阶是用青铜残片铺成的,每级台阶的编号都与我们收集的残片吻合。
男人突然扑向洞口,想抢先下去,却被突然活过来的蛇人老者用长矛刺穿了肩膀。老者的眼睛己经变成全黑色,喉咙里发出嘶嘶声:“蛇母的容器必须是自愿献祭……”他的身体突然开始石化,石化的裂缝里飞出无数小青铜片,像蝴蝶般落在楼梯上,补全了最后几级缺失的台阶。
胖子的小腿突然又开始疼,青黑色的纹路比之前更浓了:“吴哥,看来这楼梯非走不可了。”他往伤口上贴了块刚从骨架上掰下来的残片,纹路果然暂时退去,“这玩意儿能暂时压制蛇毒,但得找到源头才能根治”。
我摸向后颈的疤痕,那里己经与残片完全融合,触摸时能感觉到地球自转的频率,像握着颗巨大的心脏。洞口的风越来越急,吹得镜面的碎片哗哗作响,碎片反射的月光在楼梯上拼出条金色路径,路径尽头的黑暗里,有个东西正在蠕动,蠕动的频率与我心跳完全同步。
“下去看看?”胖子往洞口扔了根荧光棒,光柱里能看见楼梯壁上嵌着更多青铜残片,残片的宝石在黑暗里连成线,像条通往地狱的项链。我捡起块从镜面脱落的碎片,碎片边缘的刻痕突然自动组合成母亲的笔迹:“地心蛇脉在安第斯山脉有个分支,藏着能让残片自我修复的‘青铜泉’”。
男人突然挣脱蛇人老者,滚进洞口的瞬间,大喊:“安第斯山脉的蛇脉分支早就被西班牙人挖空了!现在只剩亚马逊这条主脉能通地心!”他的声音在洞里回荡的同时,楼梯开始震动,最下面的几级台阶突然塌陷,露出下面翻滚的岩浆,岩浆的颜色是诡异的青绿色,里面浮着无数青铜残片的虚影。
蛇人老者的石化己经蔓延到心脏,他最后指了指我的后颈,然后化作块巨大的青铜残片,堵住了洞口一半的位置,防止我们后退。残片上的蛇形纹路突然亮起,与楼梯的台阶组成完整的导航图,图上标着三个必须经过的节点:“蛇蜕厅”“熔铜池”“换血祭坛”,每个节点旁边都画着个骷髅头,下面写着数字“73”。
我往洞口迈的第一步,后颈的疤痕突然发烫,烫出的热量顺着血液流遍全身,让我能在黑暗中看清楼梯的每级台阶。胖子跟在后面,举着枪警惕地盯着西周,他小腿的青黑色纹路虽然被残片压制,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心脏方向爬,“吴哥,你妈说的青铜泉到底靠谱不?我这腿快成蛇皮裤了”。
下到第七十三级台阶时,楼梯突然转向,眼前出现个圆形大厅,厅中央的石台上铺着张巨大的蛇蜕,蜕的鳞片是用纯金做的,每片鳞甲上都嵌着颗红宝石,亮得像满地的血珠。而大厅的墙壁上,嵌着无数具人类骸骨,骸骨的姿势都是跪着的,后颈都有个被挖掉的洞,洞里嵌着的青铜残片己经与骨头长在一起,编号从“一”到“十二”都有,唯独缺了“十三”。
“这就是蛇蜕厅。”我摸着蛇蜕的边缘,质地像丝绸却带着金属的凉意,“这些骸骨都是历代的蛇母容器,他们的残片被嵌在墙上,是为了给蛇母镜提供能量”。蛇蜕突然开始蠕动,蜕的中央裂开道缝,缝里钻出无数小蛇,蛇群在地上拼出“十三”的形状,然后突然钻进墙壁的骨洞里,那些嵌着残片的骸骨突然睁开眼睛,眼窝里的红光正好对着我后颈的疤痕。
胖子突然开枪打中了离我们最近的具骸骨,骸骨炸开的瞬间,里面飞出块青铜残片,正好落在我手里,残片上的蛇形刻痕正在往我的皮肤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