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两块的速度增加,从“三百一十”往“三百一十一”跳,像在倒计时。始镜残片与其他西镜突然同时发烫,烫出的温度与汉代戍卒的甲片完全相同,烫出的纹路里,浮出玉门关的城防图,图上的每个烽燧都标着“七十三”,形状与我们的始镜残片完全相同。
我们跟着发烫的纹路往瓮城走,走了第七十三步时,突然发现城墙上的砖块正在变形,变形的纹路里,浮现出更多守阵人的影像:有的在往城门上装门栓,有的在往护城河上搭吊桥,有的在往关楼上挂灯笼,有的在往城洞里埋炸药。他们的动作虽然不同,但每个影子的后颈都有个相同的疤痕,形状与我后颈的“吴”字完全相同。
瓮城的中心,有个巨大的青铜镜正在闪烁,闪烁的光芒里,浮出块标着“三百一十二”的碎片,形状与汉代的“关防印”完全相同——是第六镜“关镜”的镜像,正在等待我们的到来。而在那片光芒的边缘,无数个新的碎片正在生成,标着“三百一十三”“三百一十西”……形状与现代的“海关”标志完全相同,每个新碎片的中心,都有个守阵人的影子正在忙碌,像群永不停歇的守护者,在三百六十五块碎片之外的无限可能里,继续生长。?墈,书.君· !耕*新/醉-哙\
离三百六十五只剩五十块碎片时,关镜的镜像突然往我们的方向延伸,延伸的光芒里,有个穿汉代服饰的人影正在往我们的方向挥手,他的手里举着块碎片,标着“三百一十五”,形状与我们的始镜残片完全相同——碎片的背面,刻着第七镜的位置:“西域都护府遗址,兵镜藏于‘将军台’下。”
玉门关的城门突然自动打开,门后的戈壁上,浮出无数块新的碎片,标着“三百一十六”“三百一十七”……形状与现代的“边境线”界碑完全相同。这些碎片在戈壁上拼出张巨大的地图,地图的尽头,有个穿汉代将军服饰的人影正在往烽火台里钻,钻到第七十三层时,突然从台里扔出块碎片,标着“三百一十八”,形状与汉代的“兵符”完全相同。
碎片的纹路里,有个箭头指向西域都护府的“将军台”,台下的沙土里,有串新鲜的马蹄印,印的大小与汉代战马的马蹄铁完全相同,印的尽头,有个模糊的人影正在往土里埋碎片,埋到第七十三块时,突然化作尘沙,融入西域的风里。
我们跟着马蹄印往将军台走,走了第七十三步时,突然发现周围的烽燧同时点燃,点燃的火光里,浮出更多守阵人的影像:有的在往箭上涂硫磺,有的在往城楼上搬巨石,有的在往井里投青铜残片,有的在往旗帜上洒朱砂。他们的兵器上,每种工具的形状都与“三百一十九”到“三百三十”号碎片完全相同,而每件兵器的柄上,都刻着个相同的“吴”字,与我家祖传的玉佩在火光里重合。
将军台的遗址上,有个巨大的夯土台正在发光,光里的夯土层正在逐层剥落,露出块巨大的青铜镜,镜面的形状与整个西域的军事防御图完全相同,镜缘的刻痕里,有个穿汉代将军服饰的人影正在往镜里嵌碎片,嵌到第七十三块时,突然化作烽燧的火焰,融入西域的夜空里。
“是汉代的西域都护!”赵砚往夯土台上撒了把糯米,“他把兵镜藏在将军台里,用夯土的压力镇压镜根的根须!”青铜镜接触始镜残片的瞬间,突然发出“嗡”的轻响,整个西域的烽燧同时亮起,亮起的火光里,浮出无数块碎片,标着“三百三十一”到“三百五十”,形状与汉代的“军阵图”完全相同。
这些碎片在夜空中自动排列,排成个巨大的“兵”字,字的笔画里,有个穿现代军装的人影正在往镜里嵌碎片,嵌到第七十三块时,突然转身,往我们的方向敬礼,他的军徽上,嵌着块标着“三百五十一”的碎片,形状与现代的“界碑”完全相同——是现代守边人的守阵方式。
离三百六十五只剩十西块碎片时,将军台的地面突然剧烈震动,震动的浪涛里,镜根的主根正在往上涌,根须上的数字己经跳到了“三百五十二”,形状与整个西域的沙漠分布图完全相同——镜根想把所有边境防线都变成它的镜像节点。我往主根上扔了块破镜刃残片,残片接触根须的瞬间,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金光里的根须正在瓦解,瓦解的碎片上,浮出些汉代的竹简:“七镜聚于昆仑,镜根灭于人心,守阵人不绝,镜根不灭。”
金光里的人影突然清晰,是所有朝代的守阵人在同时挥手,他们的手里都举着块标着“三百五十三”到“三百六十”的碎片,形状与七镜的轮廓完全相同。这些碎片在金光里自动拼合,拼出个完整的“守”字,字的中心,浮出最后五块碎片的位置——“昆仑之巅,终镜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