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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六章 畅饮夜夜为辨性

咱的人说说了!十条山规,可半条也不敢违!”

王须达说道:“是,咱千万不能让郎君为难!”

这叫什么话!

听着像是为李善道着想,可怎么又像是为日后万一犯了山规时,请李善道为他们说情做铺垫?李善道哈哈一笑,把手一挥,像把刚才的事都挥掉了,说道:“咱接着喝!”

前几夜都是喝到快四更,今晚喝没到三更便没人喝了,草草收场。

……

次日一早,李善道惯例来到徐世绩住处,听候吩咐。

昨天还阳光明媚,夜里四五更天时,起了风,早上风是停了,空中云层堆积,压在山头,却已天转阴沉,将要下雨的样子。

徐世绩住处院门口的警卫们与李善道已熟,见他来到,也没通报,便放了他进去。

院外的时候就看见了,院中正有一人光着膀子,只穿了条胡袴,在提石锁。

进到院中,李善道到这人边上,揖了一揖,说道:“大郎,又在打熬力气。”

这提石锁之人,便是徐世绩。

穿衣服的时候,看不出徐世绩的身材,这一光着膀子,可见他虽不如单雄信、高丑奴那样肌肉盘虬,膀大腰圆,胸前一带盖胆黑毛,却亦相当壮实。

徐世绩是后来折节读书的,他少年时也是个尚气轻生的轻侠一流。

四五年前,那时他才十四五岁,他在卫南县中有个仇家,——也不是什么大仇,俩人就是不对眼,发生过口角斗殴,后来不久,他的这个仇家死在了县外的偏僻处,胸口、腹部被捅数刀,脖子被抹,县中传言,就是徐世绩杀的。到底是不是他杀的?因无证据,最终不了了之。

但既有尚气的这段经历,他后虽折节读书,早年好武的习惯却保留至今。

——不妨多说一句,亦正因此,单雄信那般的汉子,也才会与徐世绩一见如故,意气相投。

石锁得有三四十斤重。

徐世绩右臂半屈於腹,左手抓着,侧身而提,胸、臂上的肌肉凸起,他不慌不忙,有节奏地将石锁提、落,又提落了十余下,完成了今天双臂各提百下的任务,这才放下,接过刘胡儿呈上的软巾,擦了下额头汗水,回答李善道的话,说道:“一日不练,就浑身痒痒。”

“大郎这份毅力,风雨无阻,天天打熬,我自叹不如,佩服得紧。”

风又起了,带着微凉的湿意,院角梨树的枝叶被吹卷得飒飒作响。

徐世绩把石锁提到树下放好,回转来,说道:“二郎,咱进屋中说话。”

几滴雨水落下,徐世绩抬头看了看天。

李善道没光膀子,稍微晚了点才感觉到雨滴,“哎哟”了声,说道:“下雨了!”问道,“大郎,昨晚我听刘大兄说,徐公已在来寨的路上,今天料能进山。这下起雨了,要不要我去接接?”

徐世绩说道:“俺已派人下山,去接俺阿耶了。二郎,你跟俺进屋,俺有话与你说。”

进到屋中,分主宾落座。

徐世绩拿着软巾,一面把身上的汗水也擦一擦,一面说道:“你这几天,是不是每晚都置酒,与拨给你的那百人喝到半夜?”

“是。”

徐世绩问道:“这是为何?”

“大郎此问?”

徐世绩说道:“哦,俺是说,寨里尽管不禁饮酒,那百人刚拨到你的手下,你置办些酒肉,与他们喝上一喝,以做熟悉,这也是应该。只是,连着四五天了吧?你怎夜夜都与他们喝?”

“大郎是问这个啊!大郎,我与他们喝酒,不是白喝。”

徐世绩说道:“此话怎讲?”

屋内没有外人,只有李善道、徐世绩和刘胡儿三人。

有话可以直说,不用担心被外人知晓。

李善道因就不做隐瞒,直言回答,笑着说道:“诚如大郎所言,这百人是刚拨到我的手下,我因此,也就对他们都还不甚了解。既已为我的部曲,那我当然就得先对他们做些了解,然后才好计划后边的管束、操练等事。则又怎么做,才能尽快地熟悉他们、了解他们?

“慢慢了解么?未免太慢。我就想到了喝酒这个办法。有道是:‘酒品显人品,赌品看人性’。大郎也喝酒,自当是知,这人,平时千种好,一喝多了酒,本性就都遮掩不住,全显露出来了,是爽利的人、是黏糊的人、是偷奸耍滑的人、是实诚本分的人?不敢说全都能看出,最起码,也能由此看出个七七八八。故是,这连着几夜,我都安排酒肉,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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