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
婆媳二人齐齐转头看她。
谁也没留意,这姑娘再过年就十四了,母亲为了帮在科场上不甚得意的丈夫和三个儿子铺路,竟瞒着公婆,私下与京城吏部谢侍郎家定下了亲事。
待浔阳家主王敏章知晓时,两家婚书已换,木已成舟。
后来才辗转打听明白,那谢侍郎的幺儿是早产的病秧子,京城人家谁都不愿嫁,才把主意打到了想攀高枝的王家头上。
看着眼前水灵灵的大孙女,老夫人一肚子怨气却没法说出口,总不能当着孩子的面揭她父母的短,只得硬生生憋了回去。
王玥仪全然不知这些内情,满心都是方才撞见的怪事,她喘匀了气,满脸惊惶地追问:
“祖母,咱们后院二房和三叔的院子怎么都圈起来了?瑾儿一家呢?”
婆媳思绪都回归了,各自正了正神色。
祖母望着急得满脸通红的孙女,先是长长叹了口气,叹息里裹着说不清的沉重,她抬手揉了揉眉心,声音带着沙哑:
“圈起来,这些都是瑾儿给族里的营生做的样品,规模不大,只是瑾儿说保密最重要。”
“母亲怎么不在外头单开个院子?在后宅圈地方不太方便吧。”
“你说的本没错,可是现在瑾儿不在,她的那些个作坊具体怎么分开一时没人管,……”
“我记得,瑾儿不是有几个管事吗?母亲,瑾儿不在?她还在北宁城养伤?”
“原是一直在养伤,这个等没人了你问问老大,他会告诉你的,我也不便说什么,你们回去收拾吧,晚上家宴大家聚一聚。”
此时,前院正堂里。
祖父王敏章坐在正位,给长子三儿子和孙子们正讲到北宁战事和太子督军……